他为什么总做雪枫对我做过的事?
“上来。”他喊。
以为我真是因为痛才哭,干脆扣住我手腕,往背上一拉,就站了起来。
沙滩上软乎乎的,他走得很费劲。我想,他的户外鞋里一定跑进了很多沙子。
因为我,他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不过才认识我几天的时间。”我说。
“生病的人就别说太多话。”他沉闷地回答。
我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很难受。
又是拦下taxi,将我塞进去。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肩膀却借给我靠着。
总是感觉他身上有雪枫的影子。
明明是性格一点也不同的两个人,但他对我所表现出来的疼惜方式和雪枫的是一样的。
怎么还能用以前的态度来对他?
回到住宅社区,已经晌午。
“饿不饿?”他问我。
我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挑食吗?”他又问。
这下,可以摇头了。
“我家里只有面食。”他加了一句,显然是有邀我至他家里的意思。
换作以前,打死也不去。可现在,突然对他家,他的画都感兴趣。
房子装修得很精致,沙发,书架,茶几,都是原住户留在这里的。不过屋子很乱就是,衬衣,袜子,杂志,画笔,扔得到处都是。瞄了一眼敞开门的画室,一副完成了多半的画夹在画架上。还是人体画,半裸那种,妖冶漂亮的女人坐在窗前,微风拂动窗帘,她身上缠着的纱巾也飘了起来
“那种东西不适合你看。”他说,叼上了一根烟,去厨房下面。
我只好乖乖地坐好,不再乱看。
“要觉得累,就先去卧室里躺会。”他探出头来,提醒。
我摇摇头,没去卧室,只借用了他的洗手间。
洗完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嘭嘭”声惹怒了正在下面的他。
“你来做什么?”我听见他在问话,语气并不和善。
“想你了就来。”这是敲门者的声音。
“今天我休息,不作画。”他向她解释。
“不作画更好,我们可以做别的事。”
我吓得要死。他们一定会在外面接吻,或者我不敢想。
“滚,别烦我。”他烦燥地吼。
“流忆,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若你同意,我愿一辈子都当你免费的模特。”
“哼。”是冷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