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试后。
县学气氛一片祥和中暗藏玄机,紧张期待。
“宏才,你这次秋试定能上榜,我这愚木脑袋,又得被我爹敲棒头。”
看着宏才神闲气定,裕风哭丧着脸。
裕丰使了个眼色,轻声低呼:“你堂弟!”
少安从游廊过来,一眼就眼见桂花树底下站着的崔宏才,少定目不斜视的行了一礼,抬脚就走。
擦肩而过时。
崔宏才心神转了一下念头,传来一句:
“你姐,入狱了。”
少安怔住,回头:“你胡说。”
崔宏才见着少安隐含的怒气,心情很好,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这还真不是我胡说,昨天早上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就不得而知。是与不是,你回去一瞧不就清楚了。”
少安如离弦的箭,飞驰而去。
随后的孙夫子厉声喝到:
“站住,急什么,你冲出去能解决问题?事情都不了解清楚,莽莽撞撞。”
“住县学学子,纵使出门也得请假,怎能随意外出。”
崔宏才向孙夫子行过礼,适时的补上一句:“诶……记得帮我向堂妹问好,有需要帮忙,言语下。”
虚伪的关心,更让人生厌。
孙夫子隐悔的看了一眼崔宏才,以前觉到是个真才实学,性子里有一些文人的清高。
可最近这行事,与富家子弟混一起,急功见利,八面玲珑。
失了本心呐!
崔少安告假后,回到酒肆,果然酒肆大门紧闭。绕到巷子里,进家门。
少安刚进家门,就看见院子摘菜的须眉。
“须眉,我姐呢?”
须眉双眼涌上雾气:
“人家告我们欠了酒方子钱,还有人告我们酒喝死人。夫人她,被抓去审问了。”
少安双眼通红,原来是真的。
沈氏见着少安归来,紧绷的抱住大儿。
“儿呀……你姐。”
又不知从何说起,捂着嘴儿低低抽泣。
“你个丧门星,天天哭,在好的福气也哭没了。那死丫头,你管她要不要回来。”
李婆子穿了件新绸缎,心情正好,刚出屋子,就听见哭泣的沈氏,带着少瑜小儿也哭声不止,直接开骂道。
寂静。
无人应。
李婆子不信邪的往着院门口,原来是小兔崽子,这是刚听个正着,支支呜呜:
“那……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