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一脚踢在木材堆上,脸色难看的:
“我劝奶奶积德,姐姐说的对,有一些人你把她捧在手心里也捂不热,天生的两看相生厌。竟是如此,奶奶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个不孝的……”
少安也有了少年的锐气,冷冰冰的望着李婆子,李婆子余下的话生硬的吞下去。
这小兔崽子怎么跟那死丫头一样,虎人。
李婆子示弱般:“我……我不说了,反正我不回去。”
“想要住几天,那就老实的待着,不要惹事生非!”
少安也没空理会赶她走的事,奶奶的性子他知道,就是没脸皮的,此番话在夫子看来定是不对。
可何为忠,何为孝,先慈后孝,从不承她的慈,何来需要我的孝。
念头刚放下,又一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大房的水绣。
少安后悔了,刚刚应该一口气把她们全部赶走,水绣就是个是非精。
崔水绣看不惯,一个半大的小娃娃就把奶奶制住的:
“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还说进了县学,念过书,一点规距都没有。”
小小年纪的少安学着姐姐气势一变,冷笑道:
“这是我家,不想待,你可以立马滚。”
未来朝堂的崔铁嘴,可是名不虚传。
把崔水绣堵的……被白芷收拾狠了,可不敢像以前一般耀武扬威。哼,等进了冯家的门,成了冯家当家太太,在来收拾他们。
草草的用过午饭,关起门与沈三舅舅和沈表哥商议。
沈从林气愤道:
“你姐当日转下这酒肆时,我在场的,从来没有买他家方子的事情。那个酒方子就是造假的。”
少安小小年纪沉得住气,这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们家,冷静的说:
“三舅舅可知道原东家住那,我们与他对证。”
沈从树摇摇头:
“当日下午我们就去找了,房子已经转手了,有了新的住户,问了人,也不知道搬那里去了。”
少安:
“他家住这么些年,定是有亲戚知道行踪,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搬走。”
“我们在问问邻里,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亲戚。”
拉上沈大舅舅,四人兵分两路,问了个遍,酒老翁家其它人就像消失般,无人知其行踪。
深秋,天穹一洗如碧,太阳白的发光。
襄州官道。
两队人马正相互辞别,车马背离而驰。
这是方元璟,刚把舅舅送上官道,原意欲在襄州住上两日办些事。
马背上方元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闷,搅得心神不宁。
“走,回范岭县。”
随后跟着六人,驰马飞奔,转道回范岭县。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