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终于抬眼看她了,虽然依旧是笑似春阳一般暖煦,眼角的血红图腾却如一碗这年日的冷水,顺着柳刍的喉咙冷到了脊背。
她下意识地慢慢朝后退,一边笑着说:“楚哥,原来是误会,误会。我先去安抚那些受手下的,别太难为咱自己人就好。”
“柳大人既然来了,怎么不赏个脸一起过个年呢?”柳刍眼前一花,肩膀一沉,身体就整个僵住了。
乔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
“大长老,您想做什么?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我若不回去,他们会起疑的!”柳刍小声地堆乔楚说着,却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然而,乔楚并没有碰她,只是轻轻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就是要让他们,起疑啊。”
随着大溜子冷笑一声,一脚把“昏迷”的王顺给踹了起来,说:“死胖子,看清楚了,柳刍,和我们囚犯是一伙的!这次暴。乱,就是她在包庇纵乱的!”
王顺颤抖的站起来,指着柳刍,表情由于兴奋和害怕扭曲的更加恶心。他指了柳刍大笑道:“柳刍,你居然煽动囚犯造反!今天,我就要做掉你这个朝廷的祸害!!来人啊!柳刍造反了!!!”
王顺的声音喊得很大,足以吸引外面待命的精锐士卫。当他们顺利的异乎寻常的冲进来之后,看见的一幕却是迷惑了。
外监监长王顺,正指着柳刍说:“快把她抓起来,她策划囚犯造反!!”
精锐们楞了,面面相觑。
囚犯们非常顺从的跪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指着柳刍说:“柳大人您说了,我们要是好好听您的话造反您就保我们没事的!各位大爷们,不要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把钱给柳大人,目的就是为了买通她好造反让她将帮助我们逃狱啊!你们知道的,今天这饺子坏了不能吃,就是她弄的!我们是无辜的啊!“
精锐们傻了。
柳刍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柳大人,这是真的么?”其中的卫士长一脸震惊地问从一开始就在沉默的柳刍。
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只能满脸通红什么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刚才,乔楚已经点了她的哑穴和软麻穴。
她无比怨恨地盯着乔楚,却看见他微笑着偷偷朝她挥了挥手。
王顺无比自得的狂笑一番,大叫:“看到没!她自己默认哑口无言了!还不快把她押下带走!她一伏法,囚犯们自然不会再暴。乱了!”
精锐们互相看了眼,那卫士长无奈地垂了头,一招手,人蜂拥而上把柳刍五花大绑。
王顺见精锐们押着柳刍走了,这才奴颜婢膝地上前赶忙扶起乔楚,小声地说:“楚老大,您看,你给我吃那毒药的解药,是不是能给我了?”
“那可不行,你事情还没办完呢。等我们楚哥满意了,自然会给你解药。你要是敢不老实,哼哼,我自然会让你知道那毒药穿肠的滋味!”大溜子站起来揽着王顺的肩膀,厉声栗色的威胁。
王顺吓的脸白如纸,点着头就一溜小跑麻溜的去了。
看到王顺那糗样,囚犯们都笑的前仰后合。大溜子这个时候说道:“要是这王胖子知道,给他吃的不过是大剂量定时发作的泻药,会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肯定气死了啊哈哈哈哈。”
“长老,您太强了,这样的法子你都能想到!既让柳刍掉了陷阱,又不碍咱们的事,大不了因为暴。乱挨几顿打,哈哈,还有,咱还趁乱浑水摸鱼把咱们兄弟给弄了进来!事成之日,必不远了!”
乔楚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恭维并不感冒。“今天这一出,并不是我的功劳。”
“啊?大长老您就别谦虚了啊!”
“是左盈给出的主意。这,是她写的完整的计策。”乔楚从袖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隽秀的字迹,极为详细地把今天的一切都给些的清清楚楚。
众人,都沉默了。
连大溜子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他好半天才嘟囔一句:“这娘们,我佩服。”
乔楚摇了摇头,笑容竟有几分说不清的模糊。“你们啊,真是饱汉不说以后饥。天忏教这次,欠她欠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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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终,柳刍被押,被王顺严刑拷打了一夜,等到鬼刺闻讯急忙赶回的时候,她已经被和她早有怨愤的王顺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