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天,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鬼刺大怒,不断逼问王顺和当时所有参与的人员。可不管如何,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柳刍受贿贪财,策划帮助囚犯制造暴。乱而逃狱。
到查到最后,鬼刺愤怒的一掌把案桌给从中劈裂,转身就把左小吟给押到了审室。
其实不是鬼刺只找左小吟的岔子,是因为乔楚他们那些人,鬼刺知道,就算审,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他明明知道柳刍是中了计,却报不得仇。专门等着他不在又脱不开身的时间,把和柳刍素有怨隙的王顺给抓去当目击证人,为了所谓的“饺子“制造暴。乱,根本就是一个抓老鼠的夹子,就等柳刍往里跳了。
于是,想来想去,他把左小吟给叫来了。
左小吟也预料到鬼刺会找她,进了审室,就看到鬼刺正背对着她站着。听到动静,他仍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地下了命令:“把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狱卒们惶恐地出去了,左小吟不慌不忙地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就不在动了。
鬼刺沉默了许久,终于没耐住,说:“都司如死了,柳刍死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倒办得挺有效率。”
“谢谢鬼刺大人夸奖。”
“夸奖?!你难道不知道柳刍是我的人?!我还交代过她,要善待你,结果你呢,你怎么就演看着她死了呢?!“鬼刺愤怒压了太久,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除了冷漠之外的属于人类的情感。
左小吟平静地看着他,这么久没见了,他瘦了不少,也疲惫了不少。
“你没告诉过我,我自然不知道。况且,就算我知道她是您的人,我也没那么大本事也没义务去保得住她。”
“很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天暴。乱开始的时候,偏巧就是最不会惹事的女监?!”鬼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
左小吟不只一次地感受过鬼刺的那种冰冷的眼神,那般感觉,比任何深冬里的寒冷,都让人颤抖。
她也望着他,笑:“就算女监最先暴。乱,又与我何干?”
“………”鬼刺再次沉默了下去。
他看了她很久,好像要把她彻底看破看穿一样。
“大人,您似乎对柳刍的死很伤心?”
“你看错了。”鬼刺转过身子,又背对着她。“柳刍的母亲,是第三次救过我命的人。”
“原来如此。”左小吟没有去问,前两次,是谁救的他。而鬼刺,其实已然做好了回答她的准备。
只可惜,她把那个问题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句话:“鬼刺大人,既然您和柳刍有这渊源,不该想怎么怎么替她报仇才是么?”
“所以我才叫你来。”
“哦?”
“鸳鸯谱完成了,地图有了。我要你帮我从乔楚嘴里套出,所谓血引的钥匙到底是不是左盈。”
“……怎么现在想起来这岔了?”
“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左盈。”
“啊?”左小吟没来由地,心里有些突兀的异样。
鬼刺终于舍得转过身来,看着左小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她就是上次跟简止言在一起的卫菱。”
“不,不可能的。”左小吟大力地摇了摇头。“左盈长什么样,我知道的!根本不是那样!!”
“不,你不知道,她用了人皮面具而已。”
左小吟依旧摇着头,呆呆怔怔。怎么可能?如果是…如果是…
可是越来越多的线,一直不解的疑惑和片段,好像在这一瞬间因为这个事实变得更加清晰而明了。
一开始的浓情蜜意,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