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她凌乱的发丝和衣服时,他身子重重一颤,像是被人拿着匕首狠狠刺了一刀,眸底划过一抹深刻的痛意后,迸射而出的是嗜血的森冷。
司翰宇勾唇一笑,依然固执地坚持:
她痛苦地双手捂着耳朵,双手紧闭,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去想,也不让自己去听。
活该你被欺骗,活该你痛苦,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被平伟煊欺骗你都不长记性,你现在又被另一个男人欺骗。
若非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居然会背叛她,会和另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事,还说出那些令她恶心的话来。
他的声音不仅传进了梁上君的耳朵,同样的,也传进了洗手间里,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夏纯的耳里。
他信誓旦旦,说要为她守身如玉,还说什么若是背叛她,就宰了它。
只是,夏纯什么也没说。
“梁上君,你不是正和那个林烟上、床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完事了,现在来找夏纯是不是晚了点,那个林烟身材倒是不错,难道她没有喂饱你?”
“欧阳警官,就是这间房间了。”
“司翰宇,我知道纯纯在你这里,你开门,我要见纯纯。”
司翰宇见她把牛奶喝了,又拿起放在桌上的冰袋递给她,温和地说:
欧阳墨轩沉声命令,后者脸上闪过一抹迟疑,随后点头,让人带他上楼。
“她要是敢伤害夏纯,我一定让她后悔!”
当房门打开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幕儿童不宜的淫糜画面。
回答他的,是司翰宇的冷笑声。
当梁上君看到夏纯从同一层楼的房间里,被司翰宇掺抱着出来时,他深暗的瞳孔顿如针芒紧缩。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在她以为自己会被那几个男人糟蹋时,连死的心都有了的时候,司翰宇踢开了房间的门,把她从那几个男人手中救下,不仅如此,还把那几个男人打得断手断脚的,场面好不血腥。
司翰宇微微皱眉,狭长的鹰眸闪过一丝担忧,等了半晌没有反应,他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再次开口:
“夏纯,先喝了牛奶,用这冰袋敷敷脸。”
夏纯,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不是有句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吗?
一切的伤害只因为她爱上了他,沦陷了自己的心,她把自己交给他,从没想过换来的是这样的背叛和伤害。
可是这样的话有谁会信,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之极,讽刺之极。
市中心某幢豪华别墅里,夏纯正坐在宽敞客厅的真皮沙发里,她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有着被拉扯后的皱褶,最显目的,是她一边红肿的脸颊。
他不仅伤了她的心,还让她差一点被那几个混蛋欺负,他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想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要杀了那几个人渣,若是夏纯不原谅自己,那他就把自己也了结算了。
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夏纯,必须向她解释清楚,告诉她,他没有背叛她,他只是认错了人,错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她。
他心里有些发紧,薄唇微抿了抿,修长的手指触向她红肿的脸颊。
梁上君拨打林烟的手机,竟然也是关机状态。
司翰宇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偌大的客厅里,好长一段时间都寂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洗手间在左边第一间。”
最后,还是欧阳墨轩提醒他说:
但她就是感应到了,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窜过梁上君的脸,接着浮现出来的是他和一个女人在浴池里的恶心画面,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以手捂着嘴,站起身,视线扫过宽敞的客厅,耳畔传来司翰宇的声音:
“好的。”
他狠狠地抿了抿唇,胸膛无法自抑的剧烈起伏着,他第三次拨通电话,听着电话一声声地响,终于,在他以为司翰宇还要挂断电话时,那端传来他冷漠的声音:
“别谢我,把这牛奶喝了,一会儿有医生来帮你检查你的腿,要是你觉得很疼或有什么别的,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夏纯终于有了反应,是在他大手触及她的小脸时,她浑身一颤,空洞呆滞的双眸惊恐地望着司翰宇。
她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无人看见,无人听见。
“用这个敷着吧,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怎么去了酒店?”
她看了他一眼,忍着腿上的痛楚,一瘸一拐的逃进了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