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初升。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邺城,使得邺城铺上了一层金光似的。六月的邺城,开始炎热起来。这两天邺城的温度,更是蹭蹭的往上升,愈发炎热。
这样的天气,对入了榜单的士人来说,全然没有任何的影响。
所有士人,内心只剩下激动。
他们要觐见袁尚了。
所有的士人,以陆逊、梁山、左丘为首,两百三十多士人汇聚到赵王府外面。
所有人,等着王府传令进入。
大门外虽说有少数人还在呢喃着自语,小声讨论,可是大多数的人,都噤声不言。此情此景,庄严肃穆,甚至一个个士人心中都各有所想。
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的事情。
陆逊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冷。
他昨天遭到人胁迫,要让他今天不来赵王府,他击败了要胁迫他的人,那么其余的人呢?
所有人中,有多少人被顶替了?
事情已经上奏给袁尚,想必今天的召见,就不是简单的召见,而是一番腥风血雨。这一情况下,可以预料到,由科举一事牵引,必然会引发整个邺城内的动荡,导致无数人人头落地。
陆逊却没有半点怜悯。
寒门士人的生活,并不怎么好。
大多数寒门士人是家道中落,他们有读书的条件,也读了许多书。可是,家中早就没了祖上的阔气,早就没了祖上的资源和人脉,想出仕做官,想改变命运,已经是极为艰难。
科举考试,对寒门士人来说,那是上苍开恩一般。
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可是,却有大家族的人,为了一己私利,把人家一辈子的大事给毁掉。
能忍吗?
不能忍!
能饶恕吗?
不能饶!
陆逊心态放宽,他今天只需看戏就是。反正他是置身事外,不涉及到这里面的。
在所有人的等待当中,一阵脚步声传来,赵王府外的门房站出来,吩咐道:“殿下召见,随我来。”
陆逊率先走出,紧跟着是梁山、左丘,后续依次按照榜单排名的顺序,没有任何人逾越。
毕竟这是大事。
榜单上的排名,意味着他们的先后顺序。
两百余人搁在大厅中,会很是拥挤。袁尚选择的地点,并没有在专门的会客大厅,而是在王府内专门选了一间大房间,这里有空旷的厅堂,是袁尚专门习武操练的地方。
这一地方,别说两百人,即便三五百人也不是问题。
所有人抵达,便肃然站立。
现场,一片寂静。
在王府大门外,还有人敢小声的嘀咕议论。可是在王府内,此情此景下,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出声,全都是紧张起来。
陆逊站在最前面,也是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是榜单第一。
袁尚会怎么安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