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管你你也不听。”
姚宴嗤笑,“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你不是出去游过学吗,就学了这一身酸腐的臭毛病回来?”
祝君行捏着书本的手紧了紧,怒瞪姚宴,“你!”
“我如何?你说呀,我等着你教训我呢。”
祝君行看一眼姚宴因扯开衣襟奶孩子而露出的半团雪腻,话到嘴边噎了回去,心内坚定了要步入仕途的决心。
事到临头他才知以前的自己错了,他不该因看不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而不听恩师的劝诫,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谁知到头来他连想要保护的人都护不住。
恩师说的不错,像他这种寒门士子,唯一能证明自己的途径只有科举入仕。
可笑他那时少年轻狂,自以为跟在恩师身边见多识广,看透了官场本质而心生厌恶,要做游侠行侠仗义,路遇不平事,拔剑杀之才痛快。
当他被司徒彦身边的两个常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时,他才真切的知道,只有莽夫蠢货才会仰仗自己的一双拳头,而真正聪明的人早已看透,钱和权能驱动任何一个高手为你所用。
祝君行,以前的你当真可笑。
若你能早些入仕,何至于恩师被定下谋逆罪时你一点忙都帮不上。
姚宴见祝君行一副大彻大悟,神情坚定的样子颇觉好笑,“你想什么呢?”
“啰嗦,奶你的孩子吧。”
姚宴撇嘴,倒也识趣的不再打扰他看书。
家里的欠债还清了,祝大福一身轻松,晚上在饭桌上宣布,往后三房挣的钱就自己拿着不必再上交了。
三房人都挺高兴,只有祝钱氏和祝红梅不高兴,不过祝大福是个有主意的,祝钱氏并不敢明着违背祝大福,事情就这么定了。
饭后夜色就阴了下来,无星无月,是要下雨的前兆。
姚宴烧水在厨房里洗了个澡就回了屋。
春风乍起,还带着冷冽的气息,噼里啪啦一阵雨就下大了。
“好冷啊。”姚宴围着被子坐在炕上一边擦着头发打了个喷嚏。
“嗷呜~”躺在姚宴屁股后头的团姐儿摇着拨浪鼓,小腿翘着噌姚宴的背。
“嗷呜~”姚宴笑嘻嘻的逗弄,“叫娘,娘,来,跟娘学说话,娘~”
“呜?”团姐儿转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啃着拨浪鼓看姚宴。
姚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宝贝,娘娘爱死你了。”
祝君行听见微微扬唇,放下书本,起身把窗户关紧,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洗了脚回来,上炕就逗团姐儿玩。
姚宴腾出手来擦头发,坐在油灯旁边烤,脑子里却在想一件事情。
姓景的和祝君行头顶的桃花枝就是寻常的桃花枝,而司徒彦的却很不同寻常,今天在雅间里坐着的时候她特别看过,司徒彦头顶也是桃花枝的形态,却是透明水晶的材质,水晶里裹着一根黑线。
管家03你出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司徒彦头顶的桃花枝是透明水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