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许言儒并非那样的人。”安从阳道。
“他不是谁是?不是他,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欢儿指着自己如今这般的模样,嘲讽道:“我并不是在意我这副皮囊,我在乎的是许言儒他对我的态度和爱意!更在乎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他死得多冤啊!若许言儒他连对我半点的爱意都没有了,那我还期望什么?”
欢儿自嘲的笑道。想起往日里张玉莹如何找着理由诬陷自己,而许言儒又是如何的相信张玉莹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还有那个冤死的孩子……真的,说不伤心是假的,她心痛啊!
多夫妻一场难道还不比她一个张玉莹?
“先不说这个了,我先给你上药吧。我保证你好了以后比以前还要美丽三分!”安从阳笑道。
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几瓶药瓶瓦碟,配着药物。
欢儿转过身,调节了一下情绪,索性不再说话。
“对了,近几日感觉怎么样?”安从阳问着欢儿的情况。手里却一刻也没有停止配药的动作。
“还好,疤痕淡了些许,只是每晚酥痒的厉害,睡不着觉。”欢儿如实答道。
伸出手抚摸着脸上癞手的疤痕,嘴角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道疤痕,是她心底永远不可磨灭的伤。
“那药还是起到了作用的,至少在好了。没事,给你弄点止痒的药就好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疤痕脱痂了也就自然好了。保证你比以前还要美丽还要水灵。”
安从阳夸大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安从阳夸大,事实如此。
作为赫赫有名的医仙,才夸大这一点也委实不算什么。
人家都能将快要死的人救活,更何况你这点疤痕呢。
“是吗……”欢儿喃喃自语道,“其实它好与不好……对我而言已都无所谓了。”
安从阳听着欢儿的话语,手中配药的动作一顿,侧头看着欢儿苦涩的笑容,心里为她紧紧心疼着。
“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也就只有你了,把容貌看得如此之轻。”
安从阳看似不轻不重的话语,却也让欢儿一震。
“呵呵,你这话我倒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些趣事。”
“哦?什么事?”安从阳端着配好的药走了过去,用小玉棒轻沾了一点药沫子,涂在欢儿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涂抹着。
欢儿闭上眼,只觉脸上丝丝凉凉的,很是舒服,便缓然开口讲道:“以前我小时候啊,隔壁有个卖菜大婶儿的儿子,很是顽皮。而那时候呢,我自己又比较好动,几乎日日都出去顽儿。有一日呢,我正当和几个伙伴玩着蹴鞠,不巧那卖菜大婶儿的儿子瞧见了,硬是要来抢着玩。你可不知道,当时那男孩儿的样子要有多霸道就有多霸道。而我当时又是个受不了气的主,便不服上去与他打了一架,这一架可不得了了!”讲道这里,欢儿笑出声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欢儿。
“怎么?莫不是他被你打得四脚朝天?”安从阳笑问,看着欢儿脸上的笑意,自己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却是被我打了,但是我也挂了不少彩!”欢儿掩唇轻笑,“当时我一脚他一拳,谁也不让谁,但没想那小子竟然打脸!当时我可急了,一下子冲过去,再也不讲什么让着之类的道理,之后回到家后,我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在我爹怀里,说爹,我怎么办啊!我毁容了,以后谁还敢娶我呀!女儿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我爹听着我发着牢骚,我娘却道‘不过就是肿了一块,过几天便消了,哭什么!’当时我一听可就愣了,于是那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与那小子势不两立!没想长大后,我们关系倒是变得不错了!”
欢儿回想着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不发也觉得好笑。
她小时候哪里像个姑娘家啊,这分明是个假小子嘛!
“哈,你倒是个顽皮的,不说的话我可还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竟还这般顽劣!打架都做出来了!”安从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