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电话里的声音不无关切,湛廉时看着这片无尽的夜色,说:“很好。”
“很好那就好,不要一个人撑着。”
“嗯。”
“您保重身体。”
“呵呵,我会的。”
短暂的通话,湛廉时拿下手机,他拨通另一个号。
而此时,湛家老宅。
湛起北结束了和湛南洪的通话,他坐在沙发里,杵着手杖,面色浓沉。
刘叔站在旁边,看着湛起北这
神色,心里隐隐不安。
他极少见老爷子这模样,即便湛总和韩先生闹成这样,老爷子也没有像现在这般。
不过,即便湛起北这般神色,刘叔也没问,他就站在那,安稳的守着湛起北。
寂静在客厅里蔓延,夜色也似乎覆盖进来。
一切的声音,都被压下。
忽的,呜呜两声,然后手机铃声响。
那一直握着手杖的人一瞬看向茶几上的手机,一双老眼,目光如炬。
这手机是湛起北的,而此时,一通来电进来。
湛起北五指张开,然后交叠握着手杖手柄的手放开,他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名字,两秒后,接了。
“廉时。”
“爷爷,后天一早我去柳州,可可明天我送到您那。”
一句话,不用多言,湛起北便知道这句话包含了什么。
他离开,让母女俩在一起,这样的话,在孩子眼里,家就还是家。
“我知道,放心吧。”
“您多费心了。”
“没有,这都是爷爷该做的,而且有可可在,爷爷很高兴。”
“嗯,您早点休息。”
湛廉时便要挂断电话,湛起北突然出声,“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