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个屁啊!”叶楠剜了她一眼,揉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要不是小六身子不好,我这肚子里都揣着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认你这长辈。”
“你早就不认了。”晏槐安顺嘴接话,还嫌弃地咂嘴,“满堂长辈,瞧瞧你说的话,也不怕脏了我们的耳朵。”
“我说槐安老头,你自己吃里扒外就算了,还蠢得无药可救,还想我尊你长辈,哼,你哪来的脸?”
叶楠失去了耐性,凛冽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你明知冯二秋是九品官,那就该回家问问小儿子,按大庆律例,他这样的人,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晏槐安气得不行,猛地站起,指着叶楠,“小贱人,人家是官,什么下场还需要你……”
“闭嘴!”叶楠火了,拍案而起,“不知所谓,就认真听话,刚才天海已经说了,贪污的后果,你要是记不住,我再跟你说一次。”
说着,叶楠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晚辈,“你们也给我立起耳朵,好好听着。”
“大庆律例,凡官六品以下,贪银三十两以上,判绞刑,并剥皮制草人,立衙门百日;贪银百两以上,叛斩立决,抄家灭三族男丁,妇女老幼流放三千里;贪银五百两以上,判凌迟,灭九族,祸及友人,友赐奴字,与家人流放三千里。”
念完,叶楠转身,嫌弃地看着晏槐安,啧了一声,“老头,无知的有度,冯二秋贪得无厌,早已过纹银五百两,你与冯家交好,可有想过,他倒霉后,你面刺奴字,带着全家流放三千里外?”
“你……你胡说?”
晏槐安慌了,可还是死鸭子嘴硬,眼里溢出一抹崇拜,“人家有大官照拂,后台硬着了,怎么可能……”
“哼,那是老娘不跟他计较。”叶楠摆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他要是再敢惹老娘,老娘日行八百里,上京敲登闻鼓,告御状,将他冯家一锅端了。”
叶楠冷漠的样子,杏眸里寒光闪烁,大有马上就能干仗的样子,完全不像说着玩的。
晏槐安见过叶楠这样子,顿时吓得不敢吱声,连凶悍的母夜叉晏吴氏,此刻都闭嘴了。
她拿了冯春妮的好处,只为把这小贱人撵出去,给冯春妮腾位置,可这小贱人要是真的去告御状,那她岂不是惨了?
“噗嗤……”
突然,小辈中传来嗤笑,晏天铭就上前行礼,“清河婶,小侄读书十载,熟读大庆律例,不知有贪官犯罪,祸及友人的罪名,不知清河婶是在哪里看到的?”
切,小瘪犊子,抬杠是不是?
叶楠嫌弃的横了他一眼,“读了十年,都不知大庆律例,你还读什么书?回家种地吧!”
“叶氏,我们说正事,你少东拉西扯。”
事关孙子前程,晏槐山自然帮腔,又瞪着晏天铭,“臭小子,大人说话,你闭嘴。”
“祖父,我只是实话实说。”晏天铭犟嘴,不死心的看着叶楠,“清河婶,还请明示。”
这条还真有,她也是翻原身记忆里找到的,反正大庆建国才五十载,律法也没这么快修改,她也不怕拿来用。
“大庆律例,以《例律》冠於篇首﹐按六部职掌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律﹐共三十卷﹐四百六十条;《吏律》第二卷,共三十三条,皆有交结朋党紊乱朝政的刑罚,你小子真的熟读大庆律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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