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楚蓉开始抹泪。
秦瑞于去年秋末,便和几个小伙伴一起,跟随族中的几位族叔,还有十几个直系堂姐、堂哥,前往十万大山外围历练。
这一去便是数月,待到回来时,已近年关,而整个族地更是一片萧索破败,多出地方都在施工。
而他和几个小伙伴得知秦酽的事情后,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便是满腔怒火。
之后便是伤心的大哭,由此更是将秦湛和楚蓉恨死,之后的日子对两人更是一直视若无睹,开始自暴自弃。
秦湛没好气的呵斥。
“死不了人。”
“你……”
楚蓉不可置信的大瞪着眼睛,指着秦湛控诉。
“你怎么那么狠心,那可是你的嫡长子,你可就他一根独苗,是不是死了你就舒坦了?”
“无理取闹!”秦湛只觉烦躁至极,直接命令楚蓉。
“退下!别在这跟我添乱。”
正在这时。
“哟,这是正上演夫妻反目的戏码?”
一个讥诮低沉,带着清冷寒意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夫妻两人同时抬头望过去,当看到来人,身体顿时一僵,满脸惊愕,更是心虚的不知所措。
两人的想法更是如出一辙:这人怎么来了?
“怎么,只是数日未见,二位就不认识我了?”
郁珏唇角弯起冷漠的弧度,眉目间凝着显见的肃杀之意,径自进了暖阁,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目光阴沉的看向上座的夫妻两人。
紧追着郁珏进来的旭一和旭二两兄弟,自觉的走到郁珏身后站定,面色肃然,周身煞气四溢。
紧随郁珏主仆三人而来的秦管家,此时正满头冷汗守在润宇轩门外,根本不敢跟进去。
郁少主今天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用膝盖想也知道,定是知道了大小姐的事,来讨公道的。
他目光小心的看了郁珏一眼,很想出声提醒自家老爷一声,可是看到郁珏扫过来的眼神,只觉双股战战,一股森然凉意从脚底板一路窜上后背,不由打了个寒战,紧紧闭上嘴,低眉敛目老实了。
“秦家主,你能否告诉郁珏,我的未婚妻去哪里了?”
郁珏也不惜的跟这对虚伪无情的夫妻绕弯子,直奔主题。
秦湛满脸尴尬,一张还算俊朗的脸明显抽搐了几下,一时如坐针毡一般。
他也明白,以郁家的手段,定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的一清二楚了,即使他想隐瞒也不可能。
可是,他却未料到郁珏会是这般的态度,那个孽障不仅修为尽废,还修炼了邪法,且还毁了容,丑陋不堪。
这样的一个女人,以郁少主的身份,身边那么多美人环绕,怎么还惦记着?
楚蓉此时也是满心的不解。
显然这对极品夫妻脑回路一样,都喜欢以己度人。
秦湛勉强的扯出一抹僵硬至极的笑容,故作镇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
“郁少主可能有所不知,那个不孝女忤逆犯上,尽是当堂辱骂我与贱内,言辞激烈的很……
“我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谁知道她不仅不认错,还纵着那头畜生行凶,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说到最后,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低垂着眼睑遮住眼中的真实情绪,继续说着。
“郁少主方才一路行来也应该看到了,我秦氏族地,被那畜生糟蹋的面目全非,要不是家族的三位太上长老出关阻止,恐怕整个族地,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郁珏看着秦湛演戏,听着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还如此污蔑秦酽,早就怒不可揭,声音冷如数九寒天。
“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再问一句,酽儿如今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