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明显的找茬为难,明知道秦酽已经离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但就是要问秦家要人。
秦湛当然交不出人,也不知晓秦酽如今的下落。
可是他怎敢得罪眼前之人,那可是郁家少主,一怒之下,就能彻底让秦家退出历史舞台。
秦湛脑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应对之法,又不敢撒谎拖延。
吱唔了半晌,他陪着满脸的小心,以试探的语气道。
“郁少主,您看这样如何,我已经派出数队人马寻找那丫头的下落,一旦有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您。”
“呵……”
郁珏冷笑一声。
“秦家主何必如此作秀,你明明恨不得酽儿死,派出的人手,下达的也是绝杀令,你当我郁珏的谍报都是吃干饭的?还是当我郁珏痛你们一样没脑子?”
此话一出,秦湛夫妻顿时脸色煞白,楚蓉着急的狡辩。
“不是的,怎么可能?酽儿可是我们夫妻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们怎么会舍得。”
瞧瞧,这瞎话张嘴就来,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郁珏耐心早已用尽,也懒得再看这对夫妻虚伪至极的嘴脸,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眉眼带笑,居高临下,目光阴寒的盯住两人,轻言慢语:
“话我只说一遍,你们最好祈祷着酽儿平安无事,若是她有个万一,我就屠尽整个秦家。”
话罢,郁珏转身就走,即将迈过门槛之时,头也未回,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秦湛夫妻只觉五雷轰顶一般,头目森森,浑身止不住颤抖,心中被恐惧填满,脸色煞白如鬼,彷如两尊泥塑一般,被定在座位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们知道,郁珏定会言出必行!
他如此轻描淡写,便定了秦氏一族数万口人未来的命运,生死系与一人之身,那个人便是秦酽!
他们想要杀之而后快,以绝后患的孽障!
秦湛强制压下心头的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立马飞鹰传书给六大长老,将郁珏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让他们火速回来商量对策。
之后又让人传令给各个搜寻小队,命令他们全部撤回。
郁珏回到黄鹤楼,已是戌时。
他走到窗边,久久凝望星光闪烁的苍穹,眼前闪过的都是与她在一起的种种,犹如一幅幅鲜活的画卷,一幕幕在脑中、眼前不停回放。
那样一个人儿啊,清冷之时,淡如月华当空,含笑之际,恰如朝霞凝香。
他最喜欢看她初初出浴时的模样,微湿的长发直垂过腰,一袭淡绿长袍,隐见玲珑曲线,眉目间慵慵懒懒,一双眼眸似睁非睁,如玉的肌肤上更是红晕点点,当真是海棠春睡又未足,一晌贪欢。
每次见到她如此诱人的模样,无论他在做什么,便会立马扑上去,将她狠狠拥进怀里,低头吻上去。
那一刻的软玉温香在怀,舌尖儿的香唇柔滑,气香馥馥,让他欲念高涨,根本难以把持,所以每次都失控,将她折腾一夜还犹不餍足。
云收雨歇之时,往往已是次日清晨,被他折腾了一夜的人儿累的狠了,早已双眸微闭,沉沉睡去。
他便在她耳边坏坏的笑,忍不住一下下轻抚她**后分外艳丽的脸,只觉心中满足至极,溢满浓情蜜意,就想那样拥着她到老。
每一幅都清晰如昨,可那人儿如今却已经不知所踪,且还伤得那样重……
压抑了一晚的心痛在此刻肆虐开来,终于压不住气血攻心,郁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一颤,软软的倒在榻上,一身萧索寂寥。
之后数日,郁珏再没出过云霄阁,一个人独坐窗前,大部分时间发呆神游,回神了便独酌,就这般每天重复。
半月之后,君倾衍回到了凌霄城,直奔黄鹤楼而来。
他走时根本未料到会有如此骤变,所以根本没有留人在这里,原因便是不想让那小东西不高兴。
她本就拒他于千里之外,若是留人注意她的消息,一旦被察觉,以她的性子,他将更难接近她。
未想到年后回归,等待他的居然是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