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不知道,当年许映白离开,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抹了一把眼泪,对他努力地笑,“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
“你对我一直……很好,很好。”她言语匮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对她的好。无论是小时候作为她竹马哥哥的许映白,还是如今作为她丈夫的许映白。
有些人,或许不擅表达,可是爱意却蕴含在了一举一动中。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她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去认真办到,会用各种身份背地里支持她的梦想,而且,即使是最愤怒时,他也舍不得伤害她,甚至会毫不犹豫用自己身体给她挡刀。
比起将爱她挂在嘴边,每天随口批发各种廉价情话的秦闻渡。
他的爱沉默却浩瀚,无垠且绵长,将她浓浓的包裹其间,待她体味到时,方才察觉,她已经被他那样深沉的爱着了。
她不知道,原来,许映白一直耿耿于怀的,竟然是这样一件微小的事情。
自始至终,他们都互相误解了对方。
“以后我们好好的。”她声音又软又哑,把自己手放在他大手之中。
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再看,只看到未来就好。
“哥哥,你好好养身体。”她朝他努力弯唇笑,“很快就到我们婚礼了。”
女孩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温软的春水。
她说,“以后,我是你的家人。”
“也是你的爱人。”
她含着泪,他们曾经或许都不太幸福。但是,她能遇到许映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主动覆盖上了他淡色的唇,舌尖推过去一颗糖。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一分分记在脑海里,“很甜。”
“这是颗酸乌梅糖。”言月含着眼泪看着他。
他清瘦的下颌略微绷紧,没说话。
“哥哥,你是不是……尝不出味道?”
她一直模模糊糊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她想不通,如果尝不到味道,许映白是怎么可以给她做饭的,甚至还可以很合她的口味。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忘了。”他英气的眉微皱,“二十岁的时候?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很忙。”
言月眼里含着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了。
二十岁……那时候。她正在享受着漫长的暑假,和别人甜甜蜜蜜谈恋爱。
许映白不喜欢提起这些事情,他从不对她诉苦,不说自己多艰难,也不喜欢提起自己的过去。
他看着她的唇,出声,“月月,过来。”
他声音比平时低一些,也比平时温柔,温柔里带着磁性,那双清冷狭长的眸灼灼看着她,其下暗流涌动。
他如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领口有些大,前倾时便露出了大半平直纤秀的锁骨,坦然露在她面前引诱。她知道那是一具多漂亮有力的身体,想到他的伤,心里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