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见效很快,马上他身上的粉红和热度就退了下去,眸中的情绪也不再是茫然和迷离。
陆亦则见他还是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便将他往小沙发上一放,自己把被汗湿的床单被套都扫在地上,从橱柜中重新拿了一套新的换上。
等他做完这一切扭头一看,韩言正眯着眼睛拉扯自己身上黏答答的衣服,小脸上满是嫌弃。
“去洗澡吧。”他又给韩言拿了一套新睡衣,进了浴室帮他调好水温。
等一切都弄好后,韩言还缩在沙发上看他,见他朝这边看过来,很不好意思地张嘴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你这么熟练,是不是经常帮别人做这种事情?”
他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脑子不太转不过来,直接就把心里酸酸涨涨放了好久的问题傻不愣登问了出来。
天知道他最开始看见陆亦则这样对他,心里有多高兴,可转念一想,陆亦则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帮别人铺床或是打抑制剂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亲力亲为。
所以陆亦则是不是谈过很多对象,所以照顾人才这样娴熟又自然。
陆亦则闻言一愣,看见他紧张兮兮的表情后忽然心底一动,放弃了解释的想法,不咸不淡点了一下头,转身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啊?”韩言攥着睡衣看着他,站在浴室门口踌躇不前,“你、你谈过几个对象啊?”
“没几个。”陆亦则含糊不清说完这句便拿着手机出了门,眸底闪着一丝笑意。
奈何在房间里震惊的人并没看见,这会儿站在里头满脑子都是没几个。
那是有几个?
一身疲惫过后洗澡本是极其舒适的一件事情,可就因为心中怀着这个疑问,韩言一会儿又是眼睛进水一会又是不小心滋脸上,度过了好生不安稳的十几分钟。
等他出来以后陆亦则恰好从外面回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新睡衣,像是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漱完才进来,这时候正拿着干毛巾擦着头上还在滴水的发丝。
丝绸布料本就平滑贴身,肩膀处被发丝上落下的水珠所浸湿,黑色布料上透出些许弧度漂亮的肌肉轮廓。
韩言也擦着头发,看见这一幕默默低下了头,顺带着把视线也往小阳台上扫。
这天夜里陆亦则似乎也是疲惫极了,草草擦干发丝便上床睡觉,等韩言仔仔细细给最近干燥的发丝抹上了徐荆年送的护发精油后,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阖着眼眸熟睡了过去。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外面一片漆黑,最高的大楼也已经闭了灯。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春雨夹杂着发了怒的大风席卷着冬季剩下的温度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