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雾在这时候靠近她小声说:“你知道当年靳家有大小两位夫人吗?”
“大夫人刚去世,小夫人就要被抬进来,跨入靳家大门的头一天,原配两个儿子离奇走失,一个也?没回得来。转正的婚礼还没办,小夫人也?死?了。靳家宣传是病逝,外界传闻是自杀。偌大一份家业,原先香火鼎盛的大家,只剩下?最后一个儿子。”
赵西雾兴味抬起眼:“你说,里面故事离奇不离奇?”
钟意艰难抿了一下?唇,她抬头问赵西雾,“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
赵西雾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无所谓的抽着,她说,“男人嘛,在床上什么话不讲?”
钟意抿了下?唇问:“那原来两个儿子呢,为什么会走失?”
涉及豪门辛秘,哪能多说?
赵西雾朝她远远扔来一眼,兴味道,“谁知道呢,传言说是被那位小夫人的母亲骗出?去溺死?了。”
“那不是杀人?”
“豪门大家么,遮掩的法子多的是,真相谁知道呢。”
钟意心头陡然一跳,她感觉自己踏进了一片不见底的深海,仅仅是窥探到的一点辛秘就足以让她震惊。
后面钟意完全没有心情享受驱寒的温泉,她上来的时候刚好过了午饭的点,没什么心情用餐,脑袋里反复琢磨着赵西雾刚刚讲的话。
其实真的是很渺远的一个世界,包括赵西雾口中讲的大小两位夫人。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听起来是这样的荒诞,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如此流畅自然。
赵西雾说她还没有从学生思维里转变出?来,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世界就是公平和正义,书上写的,眼睛看的,就是全部世界。
可是不是的。
荒诞是这个世界的本色,清醒是唯一的抵抗。法律与道德之?外,有另一重被默许的世界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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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二楼的包厢门,钟意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将将落下?,身后悄无声息贴了个怀抱,带了很重的寒气,冰得她浑身一哆嗦。
靳宴舟靠近她耳边低语:“怎么不开心?”
看不见神情,他?声音有着宿醉的暗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西雾一番话的缘故,钟意心情低沉下?去,连带着看什么情绪都不大高涨。
她觉得今天靳宴舟情绪也?不大对?。
虽然他?向来少言,却也?不会面色如此冷冽。咬着一根烟淡淡站在落地窗前,忘了点,眼里想着事儿。
她想起刚刚上楼时候偶然遇见邵禹丞,后者将醒未醒,撑着栏杆告诉她今天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