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爸爸是什么人,我怎么反抗得了他?&rdo;
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因为他自己也反抗不了爸爸。不同的是,除了爸爸这座大山,其他人都压不到他头上,但她不同,她不能反抗的人太多了。
&ldo;我的命给你了。&rdo;
什么都不是她自己的,她的衣服,首饰,房子,包括她的爱情,只有她的命是她自己的,现在交到他手里……
祭台上的羔羊终于等来了最终结局。
落下来的不是刀,而是吻。
行刑者放弃了手里的刀,紧紧拥抱他的羔羊。
唇分,他慢慢起身,抚摸宁宁的脸颊,轻轻说:&ldo;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rdo;
当他的脚步声离去,当响起房门关闭的声音,宁宁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睛。
她背上全湿了!
&ldo;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rdo;宁宁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苦笑,&ldo;那第三第四估计也差不多……你丫坑死我了。&rdo;
张心爱为什么要计划分手,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杀意?选择第四个人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真爱,还是因为第四个人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不让她死于非命?
宁宁胡思乱想了许多,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第二天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手机里有好几条未接电话,或许是因为她昨天睡得太死了吧,居然一个都没听见。一边起床刷牙,她一边回了个电话过去。
&ldo;喂。&rdo;她说,&ldo;小柯……昨天我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rdo;
&ldo;没有。&rdo;小柯的声音淡淡冷冷,&ldo;既然你起来了,我问你一件事。&rdo;
怎么了?昨天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声音这么冷淡,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宁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道:&ldo;什么事?&rdo;
&ldo;你把你家钥匙给谁了?&rdo;小柯问。
宁宁想了想,以张心爱的小心谨慎,她不可能把家里的钥匙给任何人,现在回想起来,钥匙会出现在小柯身上还挺奇怪,这家伙年轻冲动,嘴上无门,还是个御前带刀医学生,是最不适合送他钥匙的人‐‐这跟送命有什么区别?
&ldo;没给过人。&rdo;宁宁回道,&ldo;说起来,你脖子上那串钥匙……&rdo;
她没说后面,也就模棱两可,可以理解为你脖子上那串是我唯一送出去的,也可以理解成你脖子上那串钥匙是哪来的?
&ldo;……&rdo;小柯沉默片刻,说,&ldo;我去你家的时候,钥匙就插门上,我还以为你在家,进门的时候忘记把钥匙拔下来了。&rdo;
&ldo;……然后呢?&rdo;宁宁问。
&ldo;然后我就进去找你了。&rdo;小柯说。
呵呵,什么进去找你了,分明是进去取你狗命了。
&ldo;找了一会没找着你,又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听那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rdo;小柯说,&ldo;我就回了门口,关掉灯等着了。&rdo;
宁宁:&ldo;……&rdo;
&ldo;喂喂?喂喂?你还在吗?&rdo;小柯问。
&ldo;……我在听。&rdo;宁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ldo;你没耍我玩吧?这钥匙真在你来之前就插门上?&rdo;
&ldo;废话,谁骗你啊!&rdo;小柯喊完,犹犹豫豫的问,&ldo;小爱,你说……那钥匙是谁插门上的?会不会……有人去了你家?&rdo;
宁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起床的时候犯困,进洗手间的时候只顾着刷牙,直到接电话的时候才抬头看镜子,将披了一身的长发撩到一边肩膀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脖子上一个蝴蝶形的淤青,所谓蝴蝶形,就是有人双手握住她的脖子,往死里掐掐出来的印记。
被人掐这样她都没醒来?
那么多通未接电话,她不是也没醒吗?
宁宁浑身战栗,她不知道自己卷起袖子,是不是能看见一个针孔,有人给她来了一针麻醉,真正将她变成一只祭台上的羔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