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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奥斯卡注意到麦克说这句话时用了&ldo;他&rdo;，指的是其中一个人。

&ldo;你为什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rdo;

&ldo;他们每个人的风格不同。&rdo;麦克说，&ldo;三个凶手，他杀人干净利落，记得照片吗，六个死者中四个都是头部中枪，剩下的一个在心脏，还有一个。&rdo;

&ldo;最倒霉的那个。&rdo;奥斯卡上楼来到卧室门口，最後一个死者就在这里，白粉笔把他的轮廓勾画出来，靠著墙，到处都是血，他的身下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ldo;颈部中枪，伤到了动脉。&rdo;

&ldo;他一定死得很痛苦。&rdo;

麦克看著地板上的血，除了喷溅出的血之外还有各种痕迹，移动的痕迹、血手印，挣扎和搏斗留下的印记。一道血痕从卧室的门内出来，他是在里面中枪的，然後夺门而逃，但被抓住了。

&ldo;为什麽不再给他一枪?&rdo;奥斯卡说，&ldo;难道他们规定一个目标只能给一发子弹。&rdo;

这不是玩笑，麦克回忆看过的照片，他说：&ldo;答案就在尸体上，等拿到验尸报告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为了节省子弹，这就是三人中另一个的风格。&rdo;

&ldo;什麽风格?&rdo;

&ldo;他是个施虐狂。&rdo;麦克说，&ldo;一定喜欢看人受罪。要是我的推测没错，这一枪是故意射偏的。&rdo;

&ldo;我还是希望你推测错误。&rdo;奥斯卡推开门进入卧室。麦克问：&ldo;为什麽?&rdo;

&ldo;对手是黑道分子，而且其中还有个变态施虐狂，你说为什麽。&rdo;

&ldo;你不会退缩吧。&rdo;

奥斯卡拨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对面是一片苍翠美丽的树林，河水从中穿过，阳光下犹如一条发亮的缎带。

&ldo;麦克。&rdo;他说。

&ldo;什麽事?&rdo;

&ldo;艾许莉说诺曼在哪儿中枪的?&rdo;

&ldo;树林外围。&rdo;麦克也来到窗边，指出了某个方位，&ldo;应该就在那附近。&rdo;

&ldo;他去那里干什麽?&rdo;奥斯卡自言自语地说，&ldo;那里离别墅很远。&rdo;

要是换了平时，他或许还会开开玩笑，认为诺曼是在找一棵挡得住的大树背後撒尿，可现在一位同事生命垂危，他的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

&ldo;我们下去看看。&rdo;

麦克对著树林瞧了一眼问：&ldo;你看到了什麽?&rdo;

&ldo;有人在那里。&rdo;

&ldo;我去，你在这别动。&rdo;麦克说，&ldo;要是你离开窗口，他会知道你发现了。&rdo;奥斯卡没有反对，麦克飞快下楼，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树林中的人试图躲进树後隐藏自己。麦克若无其事地走到车边，尽量缩短距离，然後突然朝他跑去。对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转身逃走，但是麦克已经离他很近了，在一段很短的追逐後，形迹可疑的人被他按在干燥的泥地上。

奥斯卡也下楼来，赶到两人身旁，麦克正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ldo;别杀我。&rdo;这个人试图挣脱逃跑。

麦克说：&ldo;警察，别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