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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二、作战计划可随敌情变化而改变。在为集结制空部队并将其升上飞行甲板作准备时必须牢记这点。

三、若无新的命令，搜索部队须与攻击部队同时起飞。[注：日本的叙述，第13页。]

上述第二点表明，南云至少在口头上赞成敌人并不是像棋子那样可由日本人随意摆布的那种看法。

将近一小时后；南云又发出命令：&ldo;保持26节航速，作短暂准备，5日1时起，以最大战斗速度前进，作2盼钟准备。&rdo;

18时30分，阿部报告南云并用信号向巡洋舰战队和战列舰战队各舰发出通知，就次日反潜空中巡逻计划变更如下：

&ldo;一、兵力调配：第八巡洋舰战队每舰一机作为第一班和第三班，第三战列舰战队每舰一机作为第二班和第四班，&lso;筑摩号&rso;和&lso;雾岛号&rso;各出一机作为第五班。

&ldo;二、起飞时间（依第一班至第五班的顺序）：1时30分，4时30分，7时30分，10时30分，13时30分。&rdo;[注：同上。]

这时，南云部队正以24节的航速朝东南方向疾进。4艘航空母舰在中央，&ldo;榛名号&rdo;和&ldo;雾岛号&rdo;，&ldo;利根号&rdo;和&ldo;筑摩号&rdo;，&ldo;长良号&rdo;，以及数艘驱逐舰大致成圆形在四周作掩护。[注：《中途岛海战》，第142页。]突然，&ldo;利根号&rdo;开始对空射击；并发出信号旗，报告发现敌机。1分钟内，3架战斗机自&ldo;赤城号&rdo;起飞截击，但什么也没有发现。19时40分，&ldo;利根号&rdo;发出信号，向南云报告：&ldo;敌机在260°方向消失，共约10架。&rdo;14分钟后，截击机返回&ldo;赤城号&rdo;，报告说未见敌机。[注：日本的叙述；第13页。]

显然南云认为&ldo;利根号&rdo;上有入想象力过分活跃而判断失误，因而未向&ldo;大和号&rdo;报告此事，也许南云将此事作了报告，但并未引起山本的幕僚的重视。我们在宇垣和三和的日记中均发现对此事的记载。我们发现这两位日记记得十分认真的军官都在自己的日记中谈到了前一天南云发报的事情。像往常一样，三和实事求是地写道：&ldo;……我担心南云的发报可能导致敌发现我部队。但电报既已发出就无可挽回。我们继续前进。只愿上苍保佑我们平安无事。&rdo;[注：三和日记，1942年6月4日。]

宇垣虽感不安，但却十分公正地记下了当天的气候情况，为南云的鲁莽开脱──尽管他并未记下当初演习时他自己作过的指示。宇垣写道：

每秒5米速度的东风迎面带来了漫天大雾，根本看不出何时会消散。昨天，机动部队打破无线电静默，用无线电发出关于新航向和航速的命令。现在看来，他们当时很可能也遇上了这场大雾，为了继续执行规定的作战任务，出于无奈才作了那种选择。

接着，那种诸事不顺心的痛苦感涌上了心头。随即他又写道：&ldo;我觉得甚至连中太平洋都嫌太小！现在我只希望机动部队明天对中途岛的空中攻击不再遇到麻烦。&rdo;[注：宇垣日记，1942年6月4日。]

对田中来说，太平洋确实太小。那天下午，他一直非常焦虑。斯威尼的b-17型轰炸机于16时40分发现了他的部队并开始攻击。[注：nas日记；接触报告；&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76‐77页。]日军一发现美大型飞机从南方飞来，&ldo;神通号&rdo;就立即开火。但美机陡然上升，飞出了高炮射程之外。&ldo;神通号&rso;刚停火，它们又返回来。&ldo;神通号&rdo;再次射击，飞机又再次消失。驱逐舰上的原海军中佐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场战斗，被美机这种捉迷藏的打法搞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因为这部分进攻部队没有空中掩护。

暮色刚刚开始降临，轰炸机又迎头飞来，天幕上清楚地显出&ldo;飞行堡垒&rdo;的优美轮廓。田中所有的驱逐舰立即开火。[注：《驱逐舰舰长》，第99‐100页。]b-17型轰炸机分别从8000、1万、12万英尺高度投掷炸弹。刹时间，大炮轰鸣，炸弹呼啸而降，隆隆爆炸，舰钟叮当作响，水柱嗖嗖窜起、哗哗落下，人们大声地吼叫着。在这块通常冷清的区域，这一切构成了一曲可怕的海战交响曲。几分钟后，喧闹停止，双方却无一伤亡。日军防空火力虽然猛烈，但炮弹都打到了轰炸机的身后。[注：第431轰炸机中队中队长就1942年6月3‐4日中途岛海域作战给希卡姆机场第11轰炸机大队大队长的倌。以下称斯威尼的报告；nas日记；接触报告。]轰炸机丢下的炸弹不少，但有些根本没有爆炸。第三分队长塞西尔&iddot;l&iddot;福克纳上尉一共投下4颗炸弹，只有1颗爆炸。[注：福克纳的报告。]爱德华&iddot;a&iddot;斯蒂德曼中尉由于电动投弹装置短路，只投下1颗炸弹。[注：1942年6月6日中尉爱德华&iddot;a&iddot;斯蒂德曼给希卡姆机场第七轰炸机队司令的信。以下称斯蒂德曼的报告。]

虽然斯威尼在这次进攻中未被防空炮火击中，但他不相信碰运气。他根本不核查所取得的战果──如果取得了什么战果的话──就率领完好无损的轰炸机中队返回中途岛。[注：斯威尼的报告。]结果，美国人对战果有好几种出入很大的说法。第七航空队司令部声称&ldo;其中5颗命中2艘战列舰或航空母舰、2艘大型运输船，1颗可能命中、4颗差点儿命中……发现1艘战列舰和1艘运输船起火，1艘运输船在吃水线处中弹。&rdo;[注：第七航空队的报告。]英格利希海军少将一听到这些战果报告就立即满怀希望地命令&ldo;乌贼号&rdo;潜艇出动去千掉敌&ldo;损伤的战列舰&rdo;。[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80页]然而拉姆齐的正式报告只说到&ldo;1颗炸弹命中l艘战列舰，另1颗命中1艘运输船&rdo;。[注：拉姆齐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