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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女孩撇撇嘴：&ldo;开始当然是觉得怪怪的，也很害怕，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说实话，乔乔走之前，我已经考虑搬家了。我知道这样说不厚道，但乔乔不是特别好处。&rdo;

孟思瑶点点头说：&ldo;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知道她比较娇惯些，不大爱做事情，难怪的，她一直是家里的娇娇女，从小到大连碗都没洗过一个。另外，也会对有些小事情放不开，其实她的本质还是很善良的……&rdo;

&ldo;不光是这些……&rdo;女孩子欲言又止。

&ldo;哦？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乔乔了呢！&rdo;

&ldo;嗨，都是我个人观点，还说她干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孟思瑶觉得到了可以直接提问的时候了：&ldo;听说她生前有段时间身体不大舒服，你知道她是什么病吗？&rdo;

&ldo;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见她吐过，还晕倒过，公司医务室的人说她低血压。&rdo;

孟思瑶听到&ldo;吐过&rdo;、&ldo;晕倒过&rdo;，又见女孩神情略有异样，问道：&ldo;她的男朋友……林芒，我们也都认识，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有多近了？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很八卦，纯属好奇，你不讲没关系的。&rdo;

&ldo;你都问到这个地步，还是告诉你吧。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两个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rdo;

&ldo;那么对她的&lso;不舒服&rso;，你不可能没有猜测。&rdo;

女孩终于彻底放开：&ldo;好吧，不瞒你说，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进门时电视机开得很响，乔乔在看一张单子，没注意到我，等她一看见我，立刻将单子攥在手心里。我就说到这里，相信你会有跟我一样的猜测。&rdo;

&ldo;啊，你是说她……和他……&rdo;孟思瑶觉得头有些晕。

&ldo;我可没有这样说……可见你对乔乔真的不算很了解。根据我的观察，乔乔喜欢&lso;钓乌龟&rso;。&rdo;

&ldo;钓乌龟？我听不懂。&rdo;

&ldo;知道&lso;金龟婿&rso;这个说法吧？乔乔……也许她比较软弱，也知道自己漂亮，家里背景一般，所以在找一个真正的依靠，一个经济上、力量上都能成为依靠的人。所以她谈过不少恋爱，都是有好背景的，甚至还有有妇之夫。有时他们难免会到这套小公寓来，卿卿我我的，搞得我很烦。千万别认为乔乔花心，就像你所说，她本性大概还是蛮纯朴的，也很温柔，但她就是努力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往别人身上套。所以我们开玩笑，说她在&lso;钓乌龟&rso;。她男朋友换了不少个，直到她遇见林芒，一个几乎完美的男朋友，长相好，高大，事业上也很成功，实话说，我们也都很羡慕，她就安心收了线。这些，都是几个月之内发生的事。&rdo;

&ldo;所以，那张单子……不一定是和他……&rdo;

&ldo;乔乔这一走，只怕再不会有人知道了。&rdo;

孟思瑶道了声谢，转身离开，那女孩在身后又说道：&ldo;其实你不是第一个来问我这些事的，另一个叫袁荃的小姑娘来过两次呢，一次是乔乔刚死后，一次是国庆前两个星期的样子。她的态度很恶劣，居高临下的，我没有太睬她。&rdo;

孟思瑶怎么也没有想到，回到江京时，自己的心情竟然比离开时更沉重，头脑中的疑问更多。

收获不是没有，虽然那样的收获更让她迷惑。她觉得自己几乎是死乞白赖地回到了乔家，说是实在忍不住，想再看看乔乔，一头钻进了乔乔的屋子‐‐那里存放着乔乔所有的遗物。她翻找了不久，就在乔乔的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张化验单，上面的结论正是&ldo;正常妊娠&rdo;！

上海一千五百万人，未婚先孕虽然不是天大的稀奇事，但具体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多少都会对生活造成冲击，这一定是她瞒了所有人的原因吧。乔乔给人的感觉是比较含蓄保守有分寸的女孩子，不会多情滥情，多半是和林芒的结晶，而如果这孩子果真是林芒的，他知道吗？

是不是要告诉他一声呢？

如果这胎儿不是林芒的，又怎么说？让他知道，又怎样呢？能挽回乔乔的生命吗？让他更多一份痛苦、猜疑或内疚吗？

唯一让孟思瑶略感欣慰的是，既然乔乔去武夷山新裳谷是在妊娠的早期，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显示出体力上的虚弱和精神的不济，导致了失足，也导致了最后双手支持不住，坠落深崖。

这也算是一个定数，一个无可奈何的巧合。

同时，这也表明乔乔的死有着极大的必然性，和袁荃的车祸意外几乎有本质的区别，将二者联系起来预测其他人的命运，可谓荒诞无稽到极点。

想到袁荃，孟思瑶又记起乔乔室友和乔母的话，袁荃似乎对乔乔之死有不一般的兴趣，她在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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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不思量，自难忘

（起6u点6u中6u文6u网更新时间：2005-11-2814:20:00本章字数：2942）

&ldo;袁荃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们会计事务所里上百个同事，差不多的专业，都是精打细算出身，没有一个不仔细的，但她比所有的人要再仔细十倍。而且，她如果有什么想法，一定会做得圆圆满满，事前却不会轻易透露。比方说，你搬家，她给你送礼物，她就能安排得天衣无fèng，连我也不知情。她这种性格，这种品质，干我们会计这行最适合，这是她为什么年纪轻轻，刚出道四年，就已经做到基建审计部的副总审计师，接的都是大项目。&rdo;刘毓舟说到袁荃，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