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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第1页）

&ldo;耶稣基督和杰克逊将军在上，&rdo;埃斯特说，&ldo;别扯淡了。勃拉尼，在某些事情上我很佩服你，可是总的说来，你真可怜。你好像是住在另一个星球上，要不就是你一直没长大，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rdo;

&ldo;悖你说这些话干什么？&rdo;

拜伦和埃斯特正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用胳膊肘儿倚在船舷上，眺望着大海。埃斯特回过头去望望那个值日军官的朦胧身影。

&ldo;听着，你这个傻瓜。我已经跟杰妮丝睡了一年啦。你难道真的瞎了眼，一点儿也没瞧出来吗？&rdo;

拜伦挺直了身体。&ldo;什‐什‐什么？&rdo;他的声音像是动物的嗥叫。

&ldo;这是真的。也许我不该告诉你，可是你刚才‐‐&rdo;

正在这时，军官室的勤务兵顺着梯子走上来，手里端的盘子里放着一份三明治，还有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杯子。埃斯特拿起三明治，喝了一大口咖啡。&ldo;谢谢你，海恩斯。&rdo;

拜伦站在那儿直眉瞪眼地盯着埃斯特，像个上了电刑的人一样僵硬。

勤务兵离开之后，埃斯特又说了下去：&ldo;基督啊，老弟，瞧你这么烦恼，你还以为自己引诱了杰妮丝而伤心透顶！要是这件事不这么伤感的话，倒总得是一件开心事哩。&rdo;

&ldo;一年了吗？&rdo;拜伦重复说，一面茫然地摇摇头。&ldo;一年了？你？&rdo;

埃斯特咬了一口三明治，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ldo;耶稣啊，我可是饿了。不错，大概有一年啦。自从她患登革热好了以后。在那以前，你哥哥死了，你又远在地中海，那时候她可真是个伤心透顶的漂亮姑娘。不过，别弄错我的意思，她是喜欢你的，拜伦。你在地中海的时候她很想念你。也许她真是爱上你啦，但是基督在上，她也是个人啊！我意思是说，我们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她是个大孩子。我们一块儿过得很快活。她很怕你和你父亲。她觉得你们不会赞成的。&rdo;他喝了口咖啡，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凝视着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拜伦。&ldo;唔，可你也许确实不赞成。是不是呢？我还是弄不明白你心里究竟怎么个想法。不过别再白花精力去觉得自己对不住杰妮丝了。懂吗？&rdo;

拜伦兀地一下离开了舰桥。

清晨三点钟，他走进中央控制室，看到埃斯特抽着一支便宜的细长雪茄烟，正和标图人员一起呆在标图板旁边，脸色苍白，神情紧张。&ldo;嗨，勃拉尼。sj雷达可真他妈的不凑巧，偏偏这会儿失灵了。咱们又给困住啦。可见度下降到了一千码。我们想用声纳追踪它们，可是监听条件又糟透了。我们最后一次测定它们的位置已经是两小时以前的事了，要是他们改变航向的话，咱们也许就会失去它们。&rdo;埃斯特透过烟雾望着拜伦。&ldo;不过我猜他们大概不会改变航向。你说呢？&rdo;

&ldo;要是他们是回港口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改变航向。&rdo;

&ldo;对。我们同意。我还保持着原来的航向和速度。&rdo;

他跟着拜伦走进了军官集会室。他们喝着咖啡，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他问道：&ldo;睡了一觉吗？&rdo;

&ldo;当然啦。&rdo;

&ldo;还在生我的气吗？&rdo;

拜伦直瞪瞪地盯着他望了一眼，使埃斯特想起了维克多-亨利上校。&ldo;为什么？你从我心上卸下了一个重担。&rdo;

&ldo;我正是这意思。&rdo;

黎明时分，他们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尽力t望。雷达还没修好。能见度有所改善，尽管海面上还是重重云雾。那两条货船全看不见了。后来还是他们最好的监视哨&ldo;马蹄铁&rdo;马伦从舰桥后的露天甲板上高声报告：&ldo;发现目标！船头右舷横向，距离一万码！&rdo;

&ldo;一万码？&rdo;埃斯特说，一面把望远镜转过来对着右舷那面。&ldo;狗娘养的。他们真的改变了航向。有一条已经不见啦。&rdo;

拜伦从他的望远镜里看到了那个暗淡、微小的灰色船影。&ldo;对，是那两条货船里的一条。同样的吊杆柱。&rdo;

埃斯特对舱口下面高声叫道：&ldo;侧前方！右满舵！&rdo;

&ldo;相距五海里，&rdo;拜伦说，&ldo;除非他们再弯弯曲曲地走，要不他们可逃脱了。&rdo;

&ldo;怎么见得？咱们赶得上他们！&rdo;

拜伦转过脸来盯着他望望。&ldo;你的意思是说在海面上追吗？&rdo;

埃斯特翘起大拇指来指了一下又低又密的云层。&ldo;这种天气，他们能进行什么样的空中搜索？&rdo;

&ldo;夫人，这两条货船采取了规避动作。很可能已经对潜艇实行了全面戒备。你应当考虑到，这条货船整夜都在报告它的航向、速度和位置，而且这一带是在飞机航程之内。&rdo;

&ldo;航向一七五，不变！&rdo;埃斯特喊。

拜伦力争说：&ldo;他们可以从云层的随便哪一个缝隙里蜂拥而下。而且，咱们连他们是不是有空中雷达都不知道。&rdo;

潜艇加快速度，在后追赶。碧波冲击着低低的前甲板，浪花把舰桥上的人都打湿了。埃斯特朝拜伦咧开嘴笑笑，拍了下他的胳膊，猛地吸了一口气。&ldo;好一个早上，是吗？快乐的猎号吹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