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结束了。&rdo;诸航忽然头皮发麻,抬眼偷看了他一下,首长离自己脸部距离很近,抿得很紧,唇线锋锐。
成功好整以暇地两臂交插,&ldo;没想到你也是这里的会员,我们之前怎么就没碰到过呢?怎样,运动愉快吗?&rdo;
他露齿一笑,仿佛满天的阳光都在他脸上灿烂。
&ldo;来这里就是找愉快的,谁为了找气受进来啊!&rdo;诸般硬着头皮反唇相讥。说完,发觉说错了话,首长的脸更臭了。
&ldo;你这理由到真是……很光明磊落!&rdo;成功饶有兴味地撇了下嘴,眼中的笑意一圈圈荡开。
呵----诸航腹咒着,识趣地不再说话。
&ldo;既然结束了,那就跟我来吧!&rdo;首长礼貌地邀请,那效果比冷着脸更叫人胆战心惊。
诸航悄睨宁檬,她找个理由拒绝比自己有说服力。
在俊男面前,宁檬都会笑得像个花痴。今天不知乍了,巴掌大的脸都白了,抢在诸航出口之前频频点头。
四目相交,交换着无声的信息。
&ldo;这人气场太强大,我不敢啊!&rdo;宁檬苦哈哈地拧起眉。
&ldo;是不敢,还是别有企图?告诉你,他有枪的,是个神枪手。&rdo;
宁檬脸白得发青,&ldo;我是真的不敢。&rdo;
&ldo;那闪啊!&rdo;
&ldo;万一他从后面开枪,怎么办?&rdo;
诸航默哀,宁檬真是给吓到了。
&ldo;猪,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rdo;
&ldo;哪种人?&rdo;
&ldo;黑道上的。&rdo;
诸航瞠目,小心地看向首长。首长眼中全是寒凉的浮冰,&ldo;要和朋友们打个招呼?&rdo;有意无意瞟了眼那几个富二代。
&ldo;不需要的,他们不是我朋友。&rdo;诸航忙解释。
&ldo;那走吧!&rdo;首长率先走开,背影的线条流畅,赏心悦目。
成功不疾不徐地跟上,仿佛有什么好戏上演,他乐得眉飞色舞。&ldo;别说我不帮你,今天可是你自找的。&rdo;
经过诸航面前,他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ldo;放心,是找我,不是找你。&rdo;诸航完全当成流氓在放屁,宁檬吓得两腿直发软。
网球这种高档玩意也是有钱人玩的,她俩不得已,屈身为球童,一人站一边,专门为他那两人捡球。
诸航悄然打量这两人,一身运动装的首长比平时多了份年轻,当然,他以前也不是有多显老,只是太过沉稳、严肃。成流氓则比平时多了份活力,他大部分时间是阴阳怪气、要死不活的样。
首长今晚不知怎么了,爆发力特强,把个成功打得是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ldo;够了,够了!我认输。&rdo;成功拭去一头的汗水,他今晚不在状态。那只猪就在他对面,他看着情不自禁想乐。她可一点都没悔改的样,难怪绍华气惨了。
卓绍华挥挥球拍,转身向更衣室走去。自进了球馆,他没和诸航讲一句话。
诸航无所谓,她更同情她可怜的小腰,这一天真是受苦了,先是瑜伽,又是跑来跑去的捡球。
&ldo;现在,我们解放了吗?&rdo;宁檬小心翼翼地问。
&ldo;还有几分钟。&rdo;诸航安慰道,&ldo;一出大门,我们就找理由闪。&rdo;
宁檬不大放心地看了看更衣室。
两人没让她们等都久,四人一起往门外走去。有人认识他们,恭敬地喊一声:&ldo;大哥好!&rdo;
宁檬哭丧着脸看诸航,你看,我没说错吧!
诸航挽紧她的手臂,连声说:&ldo;别怕!&rdo;
出了门,华灯初上,傍晚的云特别漂亮,就像是辱白、金黄、铁锈红和深蓝几种颜色的油彩被一层一层泼在天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