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忍不住紧了紧手臂,低头看她就这么全心依赖的靠在他怀里,紧得密不可分,这感觉可真是……打赢了胜仗都没让他心跳这么砰砰砰的。
吓坏了罢,打仗这么血腥的事,本也不该是她看的。
他真想好好亲亲她,可现在时候地点都不对。
再者她虽是瘦弱些,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贴得这么近,他真是很难忽视她胸前紧贴着他的弧度,让他喉咙发干,心猿意马。
但现在当真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杨广克制地把怀里的温香软玉扶正了让她站好,声音沙哑得不行,&ldo;阿月,站稳了,你这样成何体统。&rdo;
说这话对杨广来说和割肉也没什么分别了,他就希望阿月在他面前没有体统没有束缚,奈何现在是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最不能乱来的兵营之中,光是大街上众目睽睽,他也就勉强搂着她温存一番了。
贺盾反应过来这里是兵营,脸上微微一赫,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头晕眼花的舒了口气,忙嗯嗯应了,又比划着轻声问,&ldo;阿摩,你忙完了么,现在有空么?&rdo;离开他她就难受得不行,天旋地转的,陛下之于她,当真跟救命没什么分别了。
原来被自己的妻子眼巴巴满含热切的看着是这样的感觉,正如她当初眼巴巴想要他的贴身玉佩一样,时至今日她撒娇的功力甚至更厉害了,周围似乎都飘满了她香甜的气息。
天下哪个男子能拒绝心爱的女人这般看着自己,杨广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个普通男子,敌不过这红颜美色,便嗯了一声。
哈!老天助她也!
贺盾得偿所愿,顿时眉开眼笑,又还记得人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给陛下添乱,勉强忍着晕眩,自己下了台阶,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朝旁边密布的林子指了指道,&ldo;那阿摩,去那里跟我待一会儿好不好。&rdo;
旁边树林深重,林间的树叶被秋风吹过,黄的红的绿的,密密丛丛,晨光之下阴影洒落在地上,一地银辉,明亮之极,煞是好看。
好不好看倒尚在其次,但杨广很想知道他的妻子让他去那里做什么。
她今日可真不是一般的粘人。
左右无事,应了她也无妨。
杨广便又嗯了一声。
贺盾在前头走得很慢,杨广就在后头跟着慢悠悠踱步。
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无论是以少胜多打退突厥人的欢欣鼓舞,还是战后短暂的休养生息,大家都很忙,倒也无人注意他们,路过认识不认识的行了礼,也无人多关注。
等进了林子,人声也远得听不见了,贺盾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这里应该差不多不会有人过来了。
杨广这才发现她竟是走这么一截路都走得满头大汗,脸色也透出死白来,这下再也顾不上什么迤逦的想头,几步上前握了她的手腕,蹙眉问,&ldo;阿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do;
&ldo;手怎么这么凉。&rdo;还在发抖。
贺盾摇摇头,实在撑不住又靠去了他怀里,伸手想往他的衣襟里扒拉,扒拉到坚硬的铁甲只能作罢了,靠着他站了好一会儿,等舒服了许多,这才气若游丝地回道,&ldo;就是吓着了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