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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1页）

&ldo;关键不是在于一个人虚荣心大小的问题上，&rdo;哈洛克走回沙发。&ldo;他之所以扮演太多的角色，乃是因为他不得不如此。问题是在于你一直很恨他。&rdo;

&ldo;不，你错了。&rdo;贝弗摇头否认，&ldo;你不会去恨象麦锡这种人的，&rdo;他转头望了一眼珍娜。&ldo;你只可能对他敬畏有加、害怕、敬鬼神而远之‐‐但是你绝不会去恨他。&rdo;

&ldo;让我们再回到巴希法的问题上去吧，&rdo;哈洛克坐进沙发。&ldo;你认为他是从哪里来的？&rdo;

&ldo;他不知所来，而且也不知所终。&rdo;

&ldo;他也许会不知所终，但绝不会不知所来‐‐他一定是有个出处的。他跟麦锡不断碰面，至少有几星期，甚至可能有好几个月。&rdo;

&ldo;可是我们查过麦锡的工作日志和他的日记；一再的查了又查。还有他所有的记录薄、记事本、电话小册，以及他秘密约会的机密资料，旅行的行程记录‐‐他到过哪里，与谁碰过面；从各国外交界的人士、本国驻外使节，以至于门房。这里面查不到任何一个与他有频繁接触的人。什么也没有。&rdo;

&ldo;这些资料我都需要。你能安排吗？&rdo;

&ldo;安排好了。&rdo;

&ldo;这些资料所涵盖的时间有多长！&rdo;

&ldo;都是六个月之内的。&rdo;

&ldo;太好了。&rdo;

&ldo;我想大概应该够了。&rdo;

哈洛克拿起笔记本，写了几个字，然后又说：&ldo;以所有的资料来看，我们可以证明巴希法是个俄国人。而且很可能是个苏联的变节投诚分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登记过的那种秘密人士。&rdo;

&ldo;我们也曾经推测过有这种可能。也许他是某个对苏联战略武器打击力量有相当认识的人。&rdo;

&ldo;为什么？&rdo;珍娜问。

&ldo;由那两份协定就可以看得出来。它们包含了美苏两国双方核子攻击与防卫力量的最尖端资料。&rdo;

哈洛克又提笔记了一下。&ldo;还有一点很重要，&rdo;他说。&ldo;巴希法晓得到哪里去找&lso;暧昧&rso;。等他们一搭上线之后，这名潜伏份子，就跟莫斯科联络上了，也就是这么一来，他才能把不利于我‐‐当初看起来是为了我好的‐‐证据提供出来，供你运用。然后&lso;暧昧&rso;也赶往布拉瓦海岸，把那天晚上，在海滩的剧本重写了一遍。&rdo;他转身望贝弗。&ldo;所以你认为他们两个人，并非同一个人，对吧？&rdo;

&ldo;对，我同意你这种说法。我认为，到海滩去的人，是&lso;暧昧&rso;，而不是巴希法。而且，我进一步的相信，等&lso;暧昧&rso;从西班牙赶回华府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巴希法了。他被对方利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开了，这种情况必然令他十分恐慌。&rdo;

&ldo;由于他想得到苏联国安会充分合作之故，他显然曾经答应过，要把从巴希法这条线上，所得来的情报，孝敬一些给他们？&rdo;哈洛克补充对方言犹未尽的意思，加以证实。

&ldo;对，再后来，我们又收到了一封由罗斯托夫拍来，企图表白立场的电报。他在电文中暗示，即使真有这种情况，也不是他们莫斯科国安会能加以控制的。&rdo;

&ldo;他没说错。我也向总统解释过，非常吻合……从一开始，就非常吻合。跟罗斯托夫当初在雅典所说的，那个组织，虽然是国安会的分支，可是却不受他们的挟制，这个组织乃是由一群豺狼所组成的。&rdo;

&ldo;渥拿雅&iddot;恐特&iddot;拉兹维得卡，&rdo;珍娜冷静的凑上一句。&ldo;vkr‐‐简称&lso;渥拿雅&rso;。&rdo;

&ldo;&lso;暧昧&rso;这个人，并不是国安会中的一名少校或上校，他是vkr中的一员。他潜伏在国务院，是跟vkr，而非kgb国安会联络，而这点，贝弗先生，才真的是糟糕透顶随地方。因为苏联国安会到底还算个懂得章法，比较会按牌理出牌的一个情报组织，它不像渥拿雅那样，完全是胡搞瞎整，青红皂白不分的狂人组织。&rdo;

&ldo;而在今天这个世界，狂人与核子弹，虽是密不可分的，可是我们却无法同时一齐领教。&rdo;

&ldo;而假如让vkr和巴希法变了同路人，世界只有毁灭一途。&rdo;哈洛克说到这里，因为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不小心就喝了一大口酒下去。他再次拿起笔记。&ldo;所以，我们国务院的这名奸细，只要再找到麦锡的同谋‐‐巴希法的话，把这两份密件一搞到手，地球就会炸得四分五裂。现在，麦锡发了疯，被关到普尔岛上之后，巴希法就落了单。而且，自从他再把这条我们称为&lso;土拨鼠&rso;的间谍、潜伏份子踢开之后，他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孤独了。&rdo;

&ldo;我饿死了。&rdo;珍娜突然说。

&ldo;再一两分钟就结束了，&rdo;哈洛克撕下一张笔记纸。

&ldo;您说过，您曾经查过&lso;布拉瓦海岸察伊发生时，所有国务院五楼中那七十五名男女在当时前后一星期左右的行踪。&rdo;

&ldo;我已经又查过一遍了，&rdo;贝弗打岔。&ldo;第一遍查完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可疑。&rdo;

&ldo;然而我们却明明晓得那段时期里，是有人不在，&rdo;哈洛克说。&ldo;他到布拉瓦海岸去了。你查的那些资料都只是烟幕，他明明不在，却让你看不出来，等他办完事回来之后，你根本不觉得他曾经离开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