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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泰文勒走出屋子，他越过车道和糙坪，向我们走过来。

布兰达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ldo;他想干什么？&rdo;她紧张地重复说。&ldo;他想干什么？&rdo;

然后，泰文勒来到了我们这里。他以官方的语气、官方的语言简略地说：&ldo;我有一份逮捕你的搜捕令－－你被控以九月十九日用伊色林毒害亚瑞士泰德&iddot;里奥奈兹的罪名。我必须警告你，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用来作为庭上的证词。&rdo;

然后，布兰达整个人崩溃了。她尖叫着，她紧紧抓住我，她叫喊着，&ldo;不，不，不，这不是事实！查理，告诉他们这不是事实！不是我干的。我根本一无所知，这一切是个阴谋。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这不是事实，我告诉你……这不是事实……我什么都没做……&rdo;恐怖－－太恐怖了。我试着安尉她，我把她的手指从我手臂上挪开。我告诉她我会替她安排个律师－－要她保持冷静－－告诉她律师会安排一切……泰文勒轻轻抓住她的手肘。

&ldo;走吧，里奥奈兹太太，&rdo;他说。&ldo;你不需要戴帽子吧？不需要？那么我们这就走。&rdo;

她往后挣，用猫一样的大眼睛瞪着他。

&ldo;罗仑斯，&rdo;她说。&ldo;你把罗仑斯怎么样啦？&rdo;

&ldo;罗仑斯&iddot;布朗先生也同样被逮捕了，&rdo;泰文勒说。

她一脸颓丧。她的身体好象整个缩了水，要垮下来一样，泪水泉涌而出，爬满了整个脸上。她静静地随着泰文勒越过糙坪，向那部车子走去。我看到罗仑斯&iddot;布朗和蓝姆巡佐从屋子里出来，他们都进了那部车子……车子随即开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苏菲亚。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同时有种苦恼的表情。

&ldo;可怕，查理，&rdo;她说。&ldo;相当可怕。&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得帮她找个真正一流的律师‐‐最好的律师。她‐‐她必须得到一切可能的帮忙。&rdo;

&ldo;叫人不了解，&rdo;我说，&ldo;这种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以前从没看到任何人被逮捕过。&rdo;

&ldo;我知道。让人摸不着边际。&rdo;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我想着布兰达脸上那绝望的恐怖表情。那表情在我看来有种熟悉感，我突然知道了为什么。

那是我第一天来到畸形屋时，玛格达&iddot;里奥奈兹在谈论艾迪丝&iddot;汤普逊那出戏时脸上的表情。

&ldo;再来，&rdo;她说道，&ldo;就是全然的恐怖，你不认为吗？&rdo;

全然的恐怖－－那就是布兰达脸上的表情。布兰达不是个坚强的斗士，我怀疑她有那个胆量去谋杀人。不过，或许她并没有。或许是罗仑斯&iddot;布朗，他那被迫害妄想症，他那不稳定的性格，他把一个小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另一个小瓶子里－－轻而易举的行动－－让他所爱的女人得到自由之身。

&ldo;这么一来，一切都过去了。&rdo;苏菲亚说。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ldo;可是，为什么现在就逮捕他们？我以为证据还不够。&rdo;

&ldo;有一些证据出现了，信件。&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之间的情书？&rdo;

&ldo;是的。&rdo;

&ldo;把这种东西保存下来的人是多么地傻！&rdo;

是的，的确是傻，那种不懂得记取别人经验教训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