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让心底更孤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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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一过,金叵罗才不急不忙地拎着一件黑漆漆的东西掠过一排排屋顶,回了家。
推开陆一鸣的窗,借着月色,却只见陆一鸣抱着老王睡得正香。
金叵罗冷笑。
……果然。
这家伙,总是能找着什么东西陪着自己的。
他轻轻地在窗棂上敲了两下。
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金叵罗和他手里拿东西后,他的脸色从初醒时的迷朦,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花莫言扔下老王径直跳下床,缩在墙角,声嘶力竭地冲金叵罗叫道:&ldo;谁让你拿回来的?谁让你拿回来的!把它毁掉!毁掉!不要靠近我!&rdo;
金叵罗笑起来,举起手中的驴皮,揉了揉:&ldo;你这么怕它?&rdo;
&ldo;我们,我们是订了契约的。你,你忘了么?&rdo;花莫言喘着气问道。
&ldo;这个东西,很奇怪。&rdo;金叵罗捏着驴耳朵说道,&ldo;它不是普通的皮毛,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毁了它。&rdo;
&ldo;我不管,我不管,你,你先把它放在我看不到碰不到的地方,不准让它靠近我!&rdo;花莫言歇斯底里地叫道,&ldo;我讨厌它!&rdo;
金叵罗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这个东西,用处兴许比想象中大多了。
花莫言蜷缩在角落,抱着头开始抽气。
渐渐地,没了声息。
金叵罗翻进窗户里,拍拍他的脸。
似乎昏睡过去了。
如果任由他在这里过夜,这副肉体凡胎的皮囊,多半是要得风寒的吧?
啧。
凡人真是麻烦。
金叵罗想了想,终于还是叹口气,把驴皮放在桌上,一手拦腰一手抬腿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刚把人轻轻放在塌上,那双眼睛忽然抖动着睁开。
看到金叵罗,那人全身一僵。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rdo;
金叵罗有些后悔刚刚把人搬过来。
早知如此,就任由他着凉不就好了?
反正这种小病又不会死。
总比现在这样百口莫辩的好。
见金叵罗半天没回话,陆一鸣咽了口口水。
故作镇定地冷然道:
&ldo;我不是说过么,我没叫你的时候,你不要进我屋里。&rdo;
金叵罗莫名地有些好笑,他挟着火气把人推到墙上,用额头抵着着陆一鸣的,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ldo;……我又不是你的狗。&rdo;
怎么可能任由你呼来唤去。
陆一鸣被金叵罗抵着额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