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刚将他抱到洗手台上的时候沾到了水。
贺昀祯没有拒绝,点头说了声好,转身就要开门。
他的手才刚摸到门把手,又听见谢吟池说等一下。
他扭过头,“嗯?”
谢吟池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羞愤让他的声音越发低哑,“你擦擦再出去。”
贺昀祯抬手抹了抹,紧绷的皮肤牵扯着伤口,他轻轻嘶了一声。
先前大颗的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滴,连衣服上都有血迹,谢吟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擦的这么慢,索性亲自动手一点点的将他下巴上的血迹抹干净。
从贺昀祯进洗手间的那一刻,岑近徽就有意识的看了眼时间。
约莫快二十分钟,都没有等到他们出来。
危机感让岑近徽频频注意着洗手间里的动向,却只能听到偶有水声。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借故敲门的时候,甫一起身,就听见门把手拧动的声音,贺昀祯春光满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跟他对上视线,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成了刺伤岑近徽的暗箭。
贺昀祯见他抬脚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去,笑道:“你要上厕所?再等会儿吧,谢吟池还在用。”
岑近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走到阳台,伸手将一条奶白色的睡裤从衣架上摘了下来。
那裤子一看就不是他的。
只有谢吟池偏好穿浅色的衣服,这种颜色的裤子,只能是谢吟池的。
岑近徽视线的跟随给了贺昀祯开口的机会,他别有用心的解释道:“他裤子弄脏了,让我帮他拿一条干净的换上。”
说完,贺昀祯如愿看到岑近徽脸色变得晦暗,他提着谢吟池软绵绵的裤子重新消失在磨砂门后。
一旁的温峤都听懂了贺昀祯的言下之意,忍不住看向岑近徽。
岑近徽愣在原地,周身的血液都往上奔涌逆流,太阳穴隐隐作痛。
温峤也没有想到贺昀祯和谢吟池会这么大胆,两个人在寝室里就干起那种事情来。
现在的时间也不算太晚,他们就算再等不及,是不是也该等寝室里熄灯之后?
作为一位极具天赋的画家,在脑海中构造画面的能力是衡量他是否能够统筹画作的重要标准。
温峤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整栋宿舍楼停电的那个晚上。
谢吟池赤裸而曼妙的身体会以什么样的姿势到达愉悦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