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台狼人对滇省的大象,两只妖怪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第一轮结束后还有第二轮第三轮,但一三四号擂台迟迟不肯结束,其他擂台的胜利者就只能等着他们几人,顺便休息一下。
一号擂台上,夜莺挑着手指下的小人,让小人坐着轮椅往桃林深处而去。
桃林深处原本挂着一个秋千架,夜莺令小人将秋千解下,把粗粗的麻绳绕成一个刚好能容纳脑袋穿过去的圈。
小人抓着那跟绳子,奋力用仅剩的残肢立起,将麻绳圈戴在自己脖颈,另一只手操作着与苏玉辛一模一样的小人往桃林深处追去。
苏玉辛只觉心中不妙,一边唤着阿白的名字一边往深林寻找,却撞见一心寻思的阿白。
屏幕前的风撷辰挑了挑眉头,从西装口袋拿出一支烟,却想起监控室的禁烟条例,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而监控屏幕上的两人,却在此时发生了极有意思的变化。
苏玉辛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喃喃低语道:“你不是阿白。”
夜莺低声道:“你不该救我。”
她还在操控着手中的人偶,却没发现苏玉辛已经缓缓睁开眼睛。
“我看过西方的神话故事,你知道么,你和塞壬很像。”苏玉辛握住那九道将自己锁住的圆圈,手中五彩瑞光涌动,生生将看似坚不可摧的九道金圈从中间掰断。
“你做的笼子很美,幻境也很美。”他说着,双手扯住金丝笼的栏杆,将笔直的金线向两边扯开:“但那不是阿白。”
夜莺咬着嘴唇,方才的幻境已经是她的看家本领,如果杀手锏也不能拿捏住面前的男人,输的一方就是她。
“阿白曾怀疑过活下去的意义,也曾迁怒与我,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主动放弃来之不易的生命。”苏玉辛一边说着,踱步到夜莺面前,“你也勇敢了一次,为什么不继续勇敢下去。”
此时的他也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苏玉辛,而屏幕另一边的风撷辰饶有兴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没想到这个苏玉辛还有两幅面孔,有意思,有意思。
夜莺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泄了气,垂下头,“这次我真的输了,我下台去。”
苏玉辛却伸出手阻拦她,“姐姐你的心结未解,怎么能下台去?”
和金碧大厦里的小白领们打交道习惯了,苏玉辛见到女生,都会习惯性地甜声叫“姐姐”。目前为止,这一招不管是对人类女性,要是对女性妖怪都很好用。
三四号擂台此时已经打完了比赛,许多选手等得不耐烦,凑到二号擂台上看一号擂台的热闹。
小明为难地看着监控道:“老大怎么办,要我去催催他们吗?”
风撷辰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多管闲事。
小明赶紧捂住自己嘴,不再多言。
夜莺被苏玉辛说的有些动摇,但依然不松口,“我的心结是我自己的事儿,与你无关。”说罢,作势要从擂台跳下。
苏玉辛也不拦她,从兜中拿出她的身份证晃了晃:“姐姐,你的证件还在我这儿,确定要这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