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您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谁赖过账?&rdo;白箫说完又傻笑起来,&ldo;呵呵,二十年是太久了,不过,劳烦您想想,那人要是赖账不还,我们也好还您。&rdo;
&ldo;这样啊!&rdo;掌柜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立刻道,&ldo;你们等着,我这就翻翻过去的房客簿。二十年前,还是我爹当掌柜,是他登记的,你们先等等。&rdo;说着,他利索地走出柜台,一边吆喝一个店小二,&ldo;快,给这两位泡壶茶!&rdo;
&ldo;好嘞!&rdo;小二回应了一句,连忙将他们领到雅座。
虽说是雅座,也只是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外加两张有靠背的木头椅子罢了。
白箫和沈英杰等了很久,掌柜才拿着本泛黄的旧簿子走出后面的账房。
&ldo;要说赖账的人,二十年前,也不过只有三个。一个是从京城来的,姓王,是个做生意的,住的是楼上的天字号;另一个是从东北来的,也是做生意的……&rdo;
&ldo;别人我们不想知道,就问有没有姓文的!&rdo;沈英杰冲口问道。
&ldo;姓文的?&rdo;掌柜一脸困惑。
&ldo;没有?&rdo;沈英杰急问。
&ldo;没有。&rdo;
沈英杰指指那本簿子:&ldo;你再找找。&rdo;
那掌柜的又翻了两遍那本簿子。
&ldo;真没有。&rdo;他也是一脸失望。
白箫想了想,又问:&ldo;要是他住马厩,要不要钱?&rdo;
那掌柜听到这句,立即眼睛一亮。
&ldo;那当然也要付钱,要说住马厩啊。&rdo;掌柜朝天花板翻了半天白眼,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ldo;等等,我记得……我爹好像……你们等等……&rdo;他话没说完,便匆匆走回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着另一本类似账簿的东西出现了。
&ldo;那时是有人住马厩,那更便宜,一个晚上才一文钱。可是,就这样还是有人赖账,我爹把那赖账的人的名字就记在这上面了。这簿子就是专门登记马厩里用的东西的,什么草啊,绳子啊,饲料啊,当然,这要是住马厩也写在这上面了……&rdo;掌柜的翻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ldo;嘿,这儿!文玮峰,是这人吧?&rdo;
&ldo;好啊,就是他!&rdo;沈英杰大喝一声,随即问道:&ldo;他欠了多少钱?&rdo;
&ldo;两文钱。&rdo;那掌柜一边说,一边鄙夷地摇头,&ldo;就这么点钱也要赖账,这人真是……&rdo;
白箫赶紧掏出一钱银子交给掌柜。
&ldo;大叔,对不起了,我家亲戚记性不好,走的时候,忘给钱了,这些您拿着。&rdo;
掌柜的腰弯得像个弓似的,连连道谢。
&ldo;哎呀,哎呀,多谢,多谢!&rdo;又道,&ldo;你们想吃点什么尽管说,小店什么都有,我马上让人给你们去做。&rdo;
沈英杰一把拉住他,&ldo;不忙,不忙,咱们聊两句。&rdo;
掌柜的也看出他们是有事要问他,连忙坐了下来。
&ldo;有什么尽管问,二十年前,我也在这店里。&rdo;他道。
&ldo;您见过我这个亲戚吗?&rdo;
掌柜的摇头:&ldo;没印象了。&rdo;
&ldo;那当年红筹寺道士是不是常来这里?&rdo;白箫问。
&ldo;是啊,他们在我们这儿有长包房,每隔几天就会派人来,也常有人要去寺里,不认得路,就把东西寄在这里。对了,你们那亲戚是干什么的?&rdo;掌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