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正经!」一点也狠不起来的斗嘴。
「你还相信那个个像牛头马面的医生,我的身体我清楚,晚上来喝酒吧?好久都没有……」向德恩暧昧地坏坏地笑笑。「上次段月拿来的那瓶,听说是好酒,我们把它拿来喝成交杯酒!」
她幸福地一掌打过去,打上向德恩色态百出的嘴脸。
「走罗──」挟起小小的身体,就往外去。
「啊~~*&%#@」向晓轩尖叫到口水都掉下来,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叫著爸爸还要还要。
天空很蓝,不像台北那样有著厚重的云层,向德恩坐在後山的大糙原里,晓轩在放风争,跑来跑去像是永远不会累那样,一直叫爸爸爸爸快过来。
这里,应该说是高尔夫球场比较恰当,只是没有,被填补起来,当大糙原用。
远远的,看到两三个大热天却穿著黑色西装的人在那,左走右走,那些人……上个礼拜出现,很明显的「监视」企图,向德恩却也随他们去的,只要不打扰到他与亲人同乐的时间,远远看著倒没关系。
反正,他也赶不走他们……
太无力了。
「还累吗?」将晓轩赶上去睡觉後,碧凤走下楼,伸手捏捏向德恩的脖子。
笑了下,跟家人相处,怎麽会累?他抓起她的手。
「来,坐下。」她依言坐在向德恩面前。
「又要搞什麽把戏?」眯著眼,平凡的容貌,平静的气息,好像永远不会离开身边那样。
「嘘……」向德恩执起她的手,将另一个装著半满酒的杯子递上,手臂绕过她的,古代的东方礼,交杯酒。
轻轻地张开嘴,细细沙哑的声音化成音符,唱了出来。
「看那远方有一位姑娘,
她在为我歌唱,
她在为我舞蹈,
我执起她的手掌,将红线放在手上,
生生世世,
我的新娘……」
唱著当初结婚时,小刚那时参加了大学的民谣吉他社特地为他们作的一首歌,但歌词太不流行,向德恩并不喜欢唱,也仅仅在法院公证後的公车上为她哼上一次。不知为何,现在唱起来却不再顾虑什麽丢不丢脸的,他的歌声,老婆大人向来是不嫌弃。
只见吴碧凤望进他眼里,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便流泪。
「真好听。」
「是吗?小刚老是说我把他的歌唱到不像他风格了,荒腔走版五音不全,八个字就把我打得不成人形,只有你……只有你会觉得好听……我也,只有你而已。」
一凑近,向德恩将额头靠在她的额上,抱著,清馨的味道随之而来,令人感到安全不用顾虑一切的味道,好像全世界只剩平静两字。渐渐地,唇移了过去。
轻轻地吻著,小心翼翼地吻著,珍惜地……吻著她。
夜晚,向德恩真是醉了,说好了约定的事没有做就这麽一个人睡了,吴碧凤不时帮他擦脸和换衣服,一边看著他的睡脸漾起幸福的笑。
嗯?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的关系,向德恩反射性地抓著自己的睡衣,像是想把它剥开那样,却又醒不来,太困也太累。但不舒服的感觉仍是持续著,冷汗也渐渐从额头上冒出来。
突然,一只手正在解开他的衣服,从下而上的钮扣,一颗一颗慢慢解上来,解完将它摊在两旁,露出滴滴汗水浸濡的胸膛,不瘦不胖,刚刚好的肌肉没有练到很可怕,只有微微的算是正常男人范圈的身材,伸手解开的那人在看见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声,不响,连向德恩也听不到,睡得太沉了。
「碧……」是碧凤解开了他的衣服吗?真好,她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正当向德恩继续沉沉入睡前,一双手伸上他的胸膛,一双很大的手,可他因为酒醉之故身体与外界接触的功能敏锐性大大减弱,根本分不出这双手是大是小是粗是细,但身体还是敏感的,清楚知道有人在摸他。
而且,摸得很温柔,很舒服。
一抹濡湿袭上,正好落在他的右胸上的点,不自禁的几乎只是直觉反应地哼了一声,却怎麽也睁不开眼。她……可从来没如此大瞻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