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痛,从胸部到颈上,像被咬了一样落下。
向德恩无意识地伸手搭上那人的头,短短的硬硬的头发刺得他好痒,奇怪……碧凤去剪头发了?怎麽他都不知道。
眼睛还是睁不开,眼皮像千斤一样沉重,只有触觉,身体被摸过的地方发疼发麻,然後,那个人的唇堵了上来,夹著狂风暴雨之势的,将舌入侵,带来阵阵疯狂的意谓,但向德恩也仅仅让来人予取予求,他,实在无法移动身体,也无法睁开眼睛,那瓶酒太烈了吧?喝下去的时候很好喝,却不知道後劲是这麽地强。
所谓毒药,也是好吃的,不是?
他的裤子被轻缓地解了下来,皮肤接触到凉凉的空气让他抖了下,赤祼祼的肌肤摩擦著绵被,奇妙的感觉,却是舒服的。
那双手又不放过他了,隔著底裤细细地摸来滑去,顺著形状时轻时重的压力让他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将近两个月的没有舒解,极欲喷发。
很快地,内裤点点湿意。
重重的笑声猛地传来,低沉的男音,这下向德恩可是清楚地听见了,双眼也是几近垂死般惊也似地极度张开,抬眼,却是黑压压一片。
没有灯光。
谁……!你是谁?!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向德恩也只能透过窗光淡淡的月光看见个人形,在他身上,相对的那人的眼一定也是瞧著他的,如此露骨的眼神,连空气也是沉闷的,像是下一刻他只是有那麽点反抗举动的话,马上整个身体就会被撕碎了。
所以他只是屏住气息,身体也许在抖也许没有,酒醉的麻痹感,让向德恩无法思考太多,那人因此更是嚣张的拨开最後一层束缚,也拨开了他的身体,拨开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
一根手指进入後身,试探。
向德恩大气不敢喘一口,也没力反抗,那酒……怎麽会选在今天喝了那酒。
──碧凤呢?去哪了?晓轩呢?睡了吗?不能让人听见不能让人听见,不要抓著我不放,放手你……放手,嗯!
闪电般的感觉,划过。
释放後的满足舒服,释放後的无力,向德恩甚至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闻愈发清晰的喘息,弥漫在这个房间里,化也化不开……
然後是突然的,拔出手指再进了润滑过的手指。
不敢相信……进到体内的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排泄物。身下传来y靡的声响,液体在肉与肉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连他听了也脸红,令他更为大骇的事是,来人的力道轻柔、按摩似的旋转,不痛……甚至有……异样……的感觉……
再来,手离开身後,来到那受伤的已经结了疤不再缠著绷带的左小腿上,轻轻地抚来摸去,最後是整个手掌贴上去,热度像是可以焚烧一切那样,烫人。
对方发出来音调是低沉的、柔声的、不舍的,说:
「很痛吧?我来晚了……」伴著重重的叹息,又加入了点愉快:「看来,你的性无能不再发了吧?」
向德恩一顿,伸手想去摸那个人的脸,想扯……但下一秒,粗长的硬块挤了进来,慢慢的力道,不重却异常坚持的进入。
「啊!」张嘴唤了声,向德恩体会到的只有涨到快将他的下半身给撑破,痛却不痛的厉害,意外得来的温柔。
──我知道你是谁。
──除了我自己,还有一个人知道我曾经性无能的秘密,只有你,全世界只有你而已……
第十章
如果连至亲至爱的人都没有了,
我还剩些什麽?
──kaychen
一个月前,当向德恩正被医生换完药,躺在房间床上休息的时候,吴碧凤正在前厅阅读文章给儿子听,那个人,就是在这时候闯进来。
她一直将这件事埋藏在心里,也不许晓轩跟他爸爸提起这件事。
那天天气很好,难得的凉慡,一个小台风还没登陆就转向但却也带来些许的雨水,外头还在飘著微雨。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门口进来,走路走得很缓慢也很轻盈好像没踏上地板那样,吴碧凤仅是抬眼望去即被震住,不只是视觉的震憾、心中更是大为惊讶,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存在──
像是神一样存在的人,活生生走到她面前。
白色的发丝、白色的脸、白色的眉毛、皮肤、衣服、鞋子……一切都是白的,好像拿一滴墨滴在这个人的身上,那点墨黑也会被他吸收漂净成为白的。那双眼却是如火焰般的红,比人静脉里的血液还鲜红,倘若这个人的泪也是红的,吴碧凤绝不会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