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回事?&rdo;
&ldo;怎么回事?这是在哪儿弄到裤子里的?&rdo;幸子瞪着道夫。
&ldo;噢,记不清。&rdo;
&ldo;哼!自由之丘附近有这种糙吗?&rdo;
&ldo;那一带还有一些糙地,贪心的地主等着地皮涨价不愿出售,地上长着杂糙,可能是到那儿散步沾上的。&rdo;
&ldo;什么时候散步的?&rdo;
&ldo;因为心情不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rdo;
&ldo;糙种沾到裤子上是什么时候?&rdo;
&ldo;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别再一个劲地追问这些无聊的事了,赶快洗澡去吧,看你还能老是这副样子?&rdo;
长衬裙上露出的肩膀瘦削削的,下面露出的腿也是皮包骨头。幸子是个瘦女人,以前肩膀、大腿还像瓷器一样富有光泽,现在光泽已经消逝。她的早熟似乎已到终点,即使目睹她的裸体,男人也毫不动情。
&ldo;洗不洗澡不用你管,你不说清楚这糙籽是哪儿来的,我就哪儿也不去。&rdo;
&ldo;别耍孩子气,谁也不会故意把那东西放到裤子里,自然沾上的,怎能记得住!&rdo;
刚才幸子说到&ldo;山&rdo;的那句话仍回响在道夫的耳边,使他挂在心上,但他觉得她瞎猜的是普通的山,以为她想象的是他带着女人在山里玩儿。
终于,道夫也察觉到,幸子把那些同6月10日下午4点以后的行动联系在一起了。
冈野走访加油站和设计事务所,了解他10日下午4点以后的行踪,把情报送到了幸子手里。加油站把那天傍晚去多摩川游玩的话告诉了冈野,幸子大概也听冈野说了。
可是,幸子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不会简单理解,难以为到多摩川游玩是谎话。
而且,如果幸子不慎说出去多摩川兜风的事,就会暴露是冈野说的,因此她在这方面很谨慎。
道夫推测,就是出于这两个考虑,幸子才把糙标的来源说成是&ldo;山&rdo;。
&ldo;对吧?你同女人在山里楼搂抱抱才沾上的吧?&rdo;
幸子果然使用推测的口气。好像以为是同女人调情,并且认为那个女人是新勾搭上的。
&ldo;别胡说!&rdo;
知道是瞎猜,道夫轻轻地笑了。
&ldo;不是我胡说,是你在骗人?&rdo;
&ldo;怎么?&rdo;
&ldo;你到我这儿来是11号晚上。&rdo;
&ldo;嗯,是啊。&rdo;
&ldo;当时你的手背被抓破了。都是血道子,上面贴着胶布,你说是在青山工地上被木料擦伤的。&rdo;
&ldo;嗯,没错。&rdo;
&ldo;那,手腕上的抓痕是什么?那天晚上我问你,你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了,搂着我蒙混过关了。今天晚上可不行,抓痕是什么?你说清楚!&rdo;
&ldo;那个,不是什么抓痕,是青山工地上的木料擦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有根木头倒下来擦到手腕,当时没在意,回来后一掀衬衣,才发现碰伤了。&rdo;
&ldo;你自己搬木头。&rdo;
&ldo;不是搬,是在靠着的木头中选料。&rdo;
&ldo;则么时候?&rdo;
&ldo;什么时候?……嗯,到这儿来的两天前吧。&rdo;
&ldo;哼,那抓痕可是新伤,是前一天留下的,瞧,那儿不是还有点儿疤吗?&rdo;
道夫上半身赤裸着,幸子指着他的手腕。他觉得心虚,却又无法躲藏。
&ldo;这下没法隐瞒了吧?&rdo;
&ldo;干吗老缠着这个?&rdo;
&ldo;那天晚上你老早就叫我关掉电灯,是不想让我看见。&rdo;
&ldo;你想得太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