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跟我说这些屁话!&rdo;
旁边一个英国人不安地说:&ldo;这里还有妇女,你为什么不注意一下语言?&rdo;
&ldo;我没必要注意语言,&rdo;罗伯特嚷道,&ldo;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罗伯特&iddot;贝拉米中校。他们把这也叫做船?这不过是个破罐头!&rdo;
他走到船头坐下,感觉到其他乘客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可是这场戏还没演完。
水翼船在卡普利靠了岸,罗伯特走到缆车售票处。一个老人在卖票。
&ldo;一张,&rdo;罗伯特喊道,&ldo;快点!我没那么多工夫。你这把年纪还卖什么票,你应该呆在家,你的老婆说不定正在和邻居们乱搞呢。&rdo;
老人要发火了,过路人气愤地瞪着罗伯特。罗伯特抓起票,上了拥挤的缆车。他们会记住我的,他想。他留下了一条没人会遗漏的踪迹。
缆车到了下一站,罗伯特挤出人群。他沿着弯曲的公路步行,来到基西萨纳旅馆。
&ldo;我要一个房间。&rdo;罗伯特告诉办事员。
&ldo;对不起,&rdo;办事员道歉说,&ldo;我们已经客满了。这儿‐‐&rdo;
罗伯特递给他六千里拉。&ldo;什么房间都行。&rdo;
&ldo;噢,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照顾你,先生。请登记吧。&rdo;
罗伯特写下自己的姓名:罗伯特&iddot;贝拉米中校。
罗伯特出了门厅,来到街上,回忆像一阵冷风刺痛了他。他曾经和苏珊一起在这里散步,大大小小的街道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那是个充满魔力的时刻,当时,罗伯特以为魔力来自卡普利,他错了。魔力来自苏珊,而魔法师已经离开舞台。
罗伯特回到翁贝托广场的缆车站,乘缆车下去,静静地待在其他乘客中间。缆车到了下面,他走出来,小心地回避着售票员。他走到卖船票的小亭那儿,用西班牙语问:&ldo;去伊沙的船还有多久开?&rdo;
&ldo;三十分钟。&rdo;
&ldo;谢谢。&rdo;罗伯特买了张票。
他走进海滨的一个酒吧,在后面找了个座位,慢慢品尝着威士忌。现在他们无疑已经发现了汽车,追捕范围缩小了。他在头脑中展开欧洲地图,对他来说,合乎逻辑的做法是去英国,再找个办法回美国。去法国对他毫无意义,所以,就应该去法国,罗伯特想。要从一个繁忙的港口离开意大利。奇维塔韦基亚。我必须到奇维塔韦基亚。&ldo;太平鸟&rdo;。
他跟酒吧老板换了些零钱打电话。接线员用了十分钟接通线路,苏珊几乎立刻拿起话筒。
&ldo;我们一直在等你的消息。&rdo;我们?他感到很有意思。&ldo;引擎修好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到那不勒斯。在哪儿接你?&rdo;
让&ldo;太平鸟&rdo;到这儿来太冒险了。罗伯特说:&ldo;你还记得那句可以两边来回读的回文吗?咱们蜜月时来过的地方。&rdo;
&ldo;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