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蓬镜头对准天边滑翔而过的一只隼,低声回:&ldo;都过去了……&rdo;
俄罗斯地广人稀,整个阿穆尔流域基本维持了原生态。快艇一前一后不疾不徐驶过,惊起无数鱼噼里啪啦乱蹦。
吃素的有鲫鲤鲢鳙鳊草鲂……吃肉的有鲈鲶鲑鮰鳢鲟鳝……
那场景苍海没来前想都想不到,随便抛饵一拖一起钩,就能钓获一条鱼‐‐当然,是鱼里智商比较欠费的。
爆钩的感觉太好了!把他这个半吊子职业钓手嗨够呛。
桑湉却抛了几竿就收了,坐在她那艘快艇上看苍海钓鱼、放流忙得要飞起。
他头脸也捂得严严的,固然遮住了盛世美颜,笑声却同样极具感染力。
桑湉不禁想,谁的生活没有裂痕?谁的内心没有坟墓?谁不是有瑕疵的普通人?
不过显然,苍海已选择了与自己和解。而这或许是,他最吸引她之处。
快艇向东开了堪堪一小时,北转,逆流,河道渐窄水渐浑。
搏导说,水浑是因为这片地界儿前日下了大暴雨。
此种水况已不适合做钓,苍海回轮收竿,不间断地钓了这么久,他也累了。
徐铎亦关了摄像机,挨着他小憩。
不消片刻,一株一人合抱粗的水冬瓜树横在河道上,阻住了去路。
快艇熄火。搏导二话不说抄起电锯开始锯树。
桑湉用钓竿探了探水深,只及她腰,她涉水裤压根儿没脱,嗵一声,翻身下水。
水冬瓜树很快被搏导锯成两截,一截连着根,较短,一截连树冠,四五米长。
桑湉扳起那截长的枝干,往上一抬肩头一搭,借着水的浮力,貌似没费啥劲儿,就挪挪挪、给挪到河道另一侧去了。
尔后她蹚水回转,单手一撑舷,biu地跃坐回原位。防护手套沾了树皮屑,她漫不在意在涉水裤上蹭了蹭。
战斗民族导钓们:⊙_⊙⊙_⊙⊙_⊙⊙_⊙⊙_⊙⊙_⊙
这情况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尚未来得及脱裤子,这瞅着瘦不啦叽的中国姑娘,已雷厉风行地解决完毕了。
如此威猛果断,让一向以彪悍着称的他们,情何以堪……
而我方队友们就比较淡定了。
徐铎凑近苍海,小小声调侃:&ldo;身为男人有点戳脸肿么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