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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12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记大顺军于十八日申时攻克外城。

13王世德:《烈皇帝遗事》。

14《天问阁集》卷上，《新乐侯刘氏传》。

15景山公园中原有一棵槐树，相传是崇祯自缢处。然而，当时在北京的人留下的记载不少，虽然都说吊死在煤山，具体地点却不一致，没有任何人说吊死在那棵槐树上。十几年以前，这棵槐树还在，并不太大，不象三百多年的古树；何况要说崇祯吊死在上面，这棵树当时就不能太小。估计这种说法起源于清代宫内人员的附会。

16《烬宫遗录》卷下。王世德《烈皇帝遗事》也记载了这件事，文字略有不同：&ldo;上执太子手大恸曰：&lso;尔等今日是太子、王，城破，即小民也。各自逃生去罢，不必恋我。朕必死社稷，有何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尔等切要谨慎小心，若逢做官的人，老者当呼为老爷，幼者呼为相公；若遇平民，老者呼为老爹，呼幼者为老兄，或称为长兄，呼文人为先生，呼军士为户长，或称曰长官。&rso;言毕，大声曰：&lso;尔三人何不幸而生我家也。&rso;遂呜咽不能出声。&rdo;太子、二王生于深宫之中，长于阿保之手，虽经乃父的一番教诲，毕竟少不更事。大顺军进城以后，他们成了俘虏，同别人谈到大顺军时还是满口&ldo;贼&rdo;字。原大学士邱瑜听得心惊肉跳，偷偷以笔书于掌示之云：&ldo;今后勿言贼字&rdo;（刘尚友:《定思小记》）

17《甲申核真略》。

18张正声在《二素纪事》中说，&ldo;十九日早，贼从正阳、安定门两股分入。&rdo;

19《明季北略》卷二○。又刘尚友《定思小记》中也说：&ldo;辰刻入城，果尔肃然。&rdo;20《国寿录》卷一，《左中允刘理顺传》云：&ldo;须臾贼入，百姓欢迎。&rdo;

（21）赵士锦：《甲申纪事》。

（22）许多书上都说大顺军开始进攻北京时，李自成即已亲抵城下，甚至说他向着城上大骂。这种违反常识的说法根本不足信。又，《鹿樵纪闻》卷下《槐国人政》条说，李自成进城时先到西直门，&ldo;拔剑去镞，向后三发，令曰：&lso;军士入城敢伤一人者，杀无赦。&rso;忽有黑气涌门而出。宋献策曰：&lso;此害气也，宜避。&rso;乃改从德胜门入。&rdo;钱甹只《甲申传信录》卷一也有类似说法。这种说法并不可靠。因为李自成是在大顺军占领全城以后才从德胜门进城的，申明军纪应当是在军队进城以前。根据当时正在北京的祝渊等人的记载，分守西直门的明朝官僚是吴麟征，他在大顺军围城时，用土石把西直门的城门洞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自成在京期间，西直门一直没有开过。清兵进京后才把土挖掉，重开西直门。此外，李自成从德胜门进京，不仅是因为这个城门的名称具有以德致胜的象征性意义，而且他从沙河巩华城过来，由德胜门进城路途也最便捷。

（23）承天门在清顺治皇帝亲政后改为天安门。

（24）《甲申核真略》；《甲申纪事》。

（25）张正声：《二素纪事》。

（26）《甲申核真略》；《甲申纪事》。

（27）《国榷》卷一○○。永王所封公爵之号，诸书失记。《国榷》写作&ldo;永王改□永公&rdo;。《甲申核真略》云：&ldo;封东宫为宋王，定、永二王亦各改封为王如故。&rdo;甲申以后，朱由检三子中太子的下落众说纷纭，无法取信。永王结局也不清楚。只有定王朱慈焕被大顺军将领带到河南，后来又逃到安徽、浙江等地，长期隐姓埋名。康熙四十七年时已经七十五岁了，在山东汶上县李朋来家充当塾师，被清政府捕获，不久全家处死。这个案件清政府称之为&ldo;伪朱三太子案&rdo;。其实，朱慈焕的口供说得非常清楚，他是朱由检的第四子（第三子为永王朱慈炯），他的六个儿子仍按朱元璋《祖训》中规定的排行第二字以&lso;和&rso;字命名，其孙儿名曾裕，盖隐曾祖父（朱由检）临御天下之义。康熙皇帝审阅了全部案卷，明知确系崇祯的后裔，却故意说是假的，全部杀光。玄烨南巡时，一再拜谒明孝陵，表示要寻求朱氏子孙奉祀。朱慈焕一生颠沛流离，并没有从事反清活动，却硬给安上一个&ldo;伪&rdo;字实行斩草除根，政治手腕真是到家了。这个案件的详情见《史料旬刊》第二期所收康熙四十七年直隶巡抚赵弘燮的奏疏；又见李朋来《张先生传》以及《清圣祖实录》的有关部分。

（28）《甲申核真略》。

（29）聋道人（徐应芬）：《遇变纪略》。

（30）《明季北略》卷二○作&ldo;献帝者赏万金，封伯爵&rdo;；赵士锦《甲申纪事》作&ldo;有能出首者爵通侯，黄金万两。&rdo;这里是根据杨士聪的《甲申核真略》，该书原注紫禁城被农民军误书为&ldo;紫金城&rdo;，作者可能看到了大顺政权发出的告示牌。

（31）关于这件事各书所记文字多有不同，这里据《甲申核真略》。作者杨士聪说：&ldo;此余闻之周中官自内出亲见之者。&rdo;

（32）据谈迁《金陵对泣录》说，朱由检和周后的尸体移出宫城后，由明朝兵部武选司主事刘养贞出私钱八千，买柳木棺殡殓。三天后，大顺政权用红漆棺和黑漆棺各一具，改殓了崇祯帝、后。清朝康熙皇帝在宫中听到另一种说法:朱由检死后，&ldo;尸首暴露东华门桥上，官员无一寻收者，太监慈有芳觅棺殡殓。&rdo;（见《清圣祖实录》卷二九一）这种说法同当时留下的各种记载不符，很可能是宦官们编造的，借以表明自己最能效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