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主掌绳愆厅的监丞都是对他们半放任的状态,毕竟家中长辈至少三品,个个都是开罪不起的小祖宗。
“哟,爷今个儿是碰到个有性子的了,着实有趣,快些报上名号,爷倒是要瞧瞧,你有什么底气敢和爷叫板?”那人话语调笑,脸上却闪过寒光。
王子久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就怵了,他家中虽也小富,却无权无势,与这些人根本比不得。
“怎地不说话,这么软蛋,可真是没趣。”那人对着身边的同伴大声调笑。
同伴们也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王子久脸色涨红,却不敢说些什么。
谢青云皱眉,也没有强出头,自己如今还无权无势,强行站出来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左不过调笑几句,早些过去也就罢了。
“包兄,你瞧这小子眼熟不眼熟?”突然有一人指着谢青云道。
引得其他人的目光都望向这边,有人嘁了一声,小声嘀咕,“是有些眼熟,这是在哪见过?”
那叫包兄的却是仔细瞧了谢青云,随后冷笑,“这哪里是眼熟,却不是今日在博士厅才出风头的那小子嘛。”
“程进,你躲在后面作甚,他们不是与你一个班的吗?”随后又有人朝后面喊了一声。
谢青云悟了,怎么说哪里就这么巧的无端祸事,原来是有人在里面挑拨所致。
程进本来还想安生的躲着,到底在谢青云身上吃了几次亏,出头的事交给这些纨绔就行,
却不想一下子被人喊破身份,为了不怯场,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王子久也明白了情况,终于怒了,“原来是你这小人,我道是怎么得罪,才让你如此惦记,不依不饶。”
程进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自己这边站了这么多人,顿时也有了底气,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如何惦记了,不过是有缘撞见,又与我无关。”
王子久简直火冒三丈,都想跟程进直接来上一场,却被谢青云和关玉和拉住。
谢青云皱眉,“你们要如何?”
包子江大笑,被长辈强送进国子监,只过了几日便觉得索然无味,没有任何乐趣,直到程进搬来他们号舍。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小子故意讨好之后,话里话外就给那叫谢青云的人上眼药,正好今日谢青云被张祭酒叫了起来,吃饭时程进又说了几句。
程进的这点子小心思,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笑话,左不过寻个乐子,陪他玩玩也不错,反正国子监也没什么他们包家开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