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站起来赶他,“老陈,去去!”
那个老陈大笑着躲开去。
朱同栽说:“这种廿多年的老朋友,离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倚老卖老。”
“真可爱。”我微笑。
“太可爱了,谁吃得消。”他很恼怒。
“别担心,”我说:“我早已经习惯。”
朱隔了一会儿说:“也许因为我看上去老,而不是因为你年轻。”有点感喟。
“别傻好不好?”我笑:“我情愿是我看上去年轻,哪个女人不希望看上去年轻。”
“你真得天独厚。”他微笑。
这一顿饭吃得很舒畅。
近中年的男人有种风度,成熟,令人舒适,对女人也是大方的,不会斤斤计较,付出多少,非图得回那么多,是以我喜欢与他来往。
他送我回家。“喂,”我说:“还有第二次吧!”
“什么?”他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今天才是第一次?感觉上我们约会仿佛已有数十次。”
我笑。
“我们再聊络。”他说。
“再见。”
“再见。”
大弟、小弟在客厅等我。
他们看看钟,看看我,“已经十点多了,一顿饭吃那么多时间,当心妈妈骂你。”
“是。”我索性与他们一起做戏,“请你们同妈妈说,我在同学家做功课做得晚了。”
大弟轰然笑起来。
小弟说:“看你,满脸春风的。”
“很高兴,我很喜欢他,我有种感觉,我们会结婚。”
“女人的第六感真厉害,约会一次,便要俘虏别人,喂,老哥,当心点,有事没事别乱约会人。”小弟打趣着。
“真的,我一直想嫁他那样的人,”我说:“幽默、稳重、有高贵的职业、生活经验丰富………”
“我想追他的人是很多的。”大弟说。
“追我的人也不少呀!”
“不同的,”大弟说:“你那些男朋友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他那些女朋友就很难说了。”
我大力推大弟一下,“你见过啦?说得那么嘴响,你怎么知道你们老姐不是对手?想灭我的志气?”
“姐姐是她们之间最年轻的一个,毫无疑问。”小弟笑。
“再过二十年,你俩就知道谁占便宜。”
大弟说:“你别讲,永远不老也够恐怖的。”
我叹口气:“没有人可以永远不老。”
“朱先生对你有没有好感?”
“有是有的,不过距离婚嫁似乎还前途茫茫,”我说:“真不明人们是如何结的婚,太难的事。”
“你喜欢比较困难的男人。”
“是吗?”我用双手托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