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旺不解了,越听越迷糊。
朱太守和太守夫人不是一体的吗?怎么还对自家女儿不检点一点如此不在乎,还乐见其成,太奇怪了!
他家主子要面对这些人也真是太辛苦了。
罗舒钰问庆旺:“都让夫人们叫过来打探的下人看到朱家女儿被拉进隔壁验明证身之事了吗?”
“都让他们瞧见了。”庆旺又是不解,“主子,咱们不是应该将此事压下才是吗?人多口杂,让他们知道了岂不是生事。”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观夫人们对太守夫人的态度,他们估计早就知晓此事,而且日后这件事还会传到朱太守耳里。”唯一庆幸的是李明瑾今日不在府上,不会泼他污水。
至于陈容和林渊,一个是离不开药罐的病人,一个是看病的大夫,造谣哪一个都没有意义,三皇子府随时能和他们撇清关系,得不偿失。
罗舒钰放他们离开,主要还是卖太守夫人一个好。
谁会眼看“自家女儿”频繁勾搭男人?自然不是亲生母亲,若是仔细瞧,那女子模样定不止十七八岁,甚至有可能二十岁左右,而且还是非完璧之身。
此人从何而来,替何人行事,太守夫人又为何作冷漠态度,朱太守可知晓此事?
这朱家还真是越来越神秘,重生回来后有无数谜题等着罗舒钰去解,也不差这一件。
随即太守夫人带着“女儿”匆匆回府,没脸再继续留下来。
罗舒钰若无其事的回到宴会上,继续跟夫人们一块儿吃曲讲趣事儿,最后把他们一一送走。
魏大夫人离开前悄悄跟罗舒钰说道:“三皇子妃,请恕我多嘴,您日后一定要注意太守夫人,她有点不太寻常。”
罗舒钰笑了下,送她离开。
傍晚,李明瑾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今日高兴便多喝了两杯,不过人没醉,就是故意找罗舒钰撒一下娇,罗舒钰灌了他一碗醒酒汤。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罗舒钰听着李明瑾讲述今日在校场上发生的事,还提了好几个他看好的人,而罗舒钰则将朱太守“女儿”做的事告诉了他,并提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罗舒钰:“殿下,我觉得朱太守有可能不是朱太守,但是这太守夫人却是原装的。”
李明瑾一点就通,他很快想明白个中的道理,太守夫人表现得如此冷漠,对各个夫人也没什么好脸色,说明她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用另一种方式不配合现在这位“太守”的要挟。
什么可以要挟到太守夫人,一是丈夫,二是孩子。
李明瑾:“若是现在这个朱太守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太守有可能已经被灭口,能要挟太守夫人的就只有孩子。”
罗舒钰:“可是为何此人要留下太守夫人和她的孩子?”
李明瑾:“必然是有些事情掌握在夫人手中,此人暂时还不能杀她。”
罗舒钰:“那我猜太守夫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她的行事便在夫人中出名,若是她哪天突然消失,假太守就会被怀疑,肖御史虽已告老,但他还在京中,他一向是个爱女之人,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到固城送东西给太守夫人,若是太守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假太守的身份,故而将太守夫人留了下来,是这样吗?”
李明瑾点头:“有可能,也许这里边可能还有我们未能猜测到的秘密,也许跟肖御史有关。”或许不是太守夫人手上有什么,而是肖御史手上掌握着什么可以颠覆某些事的秘密,“真像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一环接一环,钰儿,你说我们的生活过得如此精彩,每日都要跟人斗智斗勇。”
罗舒钰:“与天斗,与人斗,都是其乐无穷,殿下,咱们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学会享受。”
李明瑾踢了一下被子,将罗舒钰往怀里带,低头咬住他的唇:“非常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先学会享受!”
罗舒钰:“……”他说的不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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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舒钰举办的宴会和校场比试结束后,外头对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又有了不少话题,在固城拉一波存在。
李明瑾和罗舒钰早已深谙制造热点话题,只要操作得当,两人的事迹总会半真掺半假的出现。
比如军营里的第一将比武大赛让茶馆的说书先生给描绘得入木三分,最后还提了一句:将士们本以为参加完比赛后失败就失败了,谁曾想,参加了却不在前六名的将士们最后居然还有个安慰奖!将士们当日所受到的不甘都被弥补了,又觉得自信满满,纷纷叫着明年再来战,定要一血前耻,打败他们今日的对手。
除此之外,人人都在称赞三皇子足够大方!
至于三皇子妃,朱太守家那件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都是那日参加了宴会的夫人们传出去的,在她们的姐妹中传播,尤为广泛,各家后院近日菜余饭后就热衷于八卦此事。
第二日,朱太守厚着脸皮儿上门给三皇子府送来了一车车的礼品,李明瑾再一次照单全收。
罗舒钰看着礼单,不由感叹,朱太守真有钱。
这些事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倒不用大惊小事。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李明瑾的身体问题。
林渊近日时常在医馆和三皇子的府上走动,李明瑾对他的调查也差不多了,陈容也担保林渊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将他的病情告知于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