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择琛顺势点开,同时疑惑竟然有很多人都会像她这样么?那岂不是也太痛苦了。
他边看边皱眉,甚至生出了一种埋怨,忍不住想说她几句。他转头,可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时,却又心软了。
这似乎是他记忆里,沈安瑜第一次这么虚弱。靳择琛叹了口气,随后起身。
在他离开的瞬间,沈安瑜睁开了眼,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满是疲惫。
算了吧。
沈安瑜抱着被子,往中间滚了滚,慢慢入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肩膀忽然被轻轻的拍了下。
沈安瑜觉得很烦,这一天都糟糕透了。她睁开眼时,眼睛带着火。
靳择琛大约是没看出来,似是怕吓到她,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沉了许多。“先别睡,把这个喝了。”
她被靳择琛扶起,在看着靳择琛手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时,她微微一怔。
靳择琛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偏瘦且分明,素白的瓷碗拖在手里,竟带着些艺术性。
像是神明的恩赐。
沈安瑜莫名的有些想哭,他总是这样的残忍,每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又跑过来做一些类似于你对你好的举动,让你舍不得狠不下心来。
他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好不容易快要爬上了岸,他轻轻一拉又把你拉了回去。
靳择琛不知道她心里的千回百转痛苦挣扎,只当她是睡迷糊了。所幸将碗端到她嘴边,单手扣住她的头让她喝。
她边喝着,靳择琛边说:“没事多喝红糖水,少乱七八糟的喝酒,现在知道疼了?”
红糖水里被他放了姜,一股劲直冲鼻子辣的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碗里掉。
有几滴掉到了靳择琛的手上,滚烫灼烧的他手疼。
靳择琛愣了下,没见过她除在床上以外的哭,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他将碗放到桌上,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的颤哑,“哭什么?”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喝酒的时候又不知道今天会来,你以为我想没事找虐吗?”
沈安瑜越说越难过,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后以及特殊时期激素分泌旺盛的情绪不稳定而肆意发泄,还是要把连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一并和他算个清楚。
她哭的鼻尖都开始泛红,一双清澈纯黑的眸子此时氤氲着水汽,眼尾红红的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心疼。
靳择琛张了张嘴,先是有些茫然,他到底说什么了?
可他下意识的却是将人抱进怀里,不受控制的率先道歉,大约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算是我错,你别哭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