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rdo;那人看着手中茶盏,天生长了一张笑颜的脸因为那声冷哼带了点讽刺的味道,&ldo;我那哥哥不愧是位居高位的人,惯用些声东击西的法子。&rdo;
&ldo;属下无能,望主上责罚。&rdo;跪在厅中的人抱拳请罪。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刻着冰冷的表情。
&ldo;哦?那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rdo;那人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请罪的人跟前站定。弯腰伸手钳起他的下颌,啧啧叹道:&ldo;涑奚,你这幅样子叫本王如何罚你?&rdo;
&ldo;……&rdo;涑奚因他钳住下颌的动作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ldo;任凭王爷处置。&rdo;
&ldo;怎么又叫上&lso;王爷&rso;了,&rdo;那人啧了一声,因为不悦涑奚称他为&ldo;王爷&rdo;而皱起了眉头,手下力道也不免重了些。涑溪肤白,登时,他的下颌就被留下一道红印子。涑奚没说话,但免不了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人嘴上说着不让他叫他王爷的话,但在他面前又以&ldo;王爷&rdo;来自称从而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有别。真是如他这个人一样,表里不一的很。
涑奚垂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刚才那句,&ldo;任凭王爷处置。&rdo;
&ldo;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rdo;那人松开钳制住他下颌的手,啧啧摇头,&ldo;如此不长记性,到底是平日里罚轻了。&rdo;
涑奚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上一丝旁的称得上是恐惧的表情。
那人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哼笑一声,扯起他就往卧房走去。涑奚陡然被他扯起,脚下踉跄,差点摔倒。那人搂住他的腰,半拖半抱着进了卧房。当他看到卧房里摆着的一排南风馆里□□小倌用的道具后,脸色登时惨败。
&ldo;今日原不想罚你的,&rdo;那人说着把他推至桌前,拿过桌上放着的一根长约三尺的麻绳反捆住他的手,&ldo;但你今日两次触本王逆鳞,不罚不行,而且,&rdo;那人顿了顿,凑上去含住涑奚耳垂,含糊道:&ldo;你不听话,受了罚本王才能安心。&rdo;
涑奚面无表情,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舌尖在上面打圈,带起一阵苏麻。涑奚有些不适地偏过头,那人复又钳住他的下颌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ldo;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开始呢。&rdo;
涑奚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堪称俊朗的脸看了小刻后拉下眼皮,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也被他一并掩盖好。再抬头时,唇上便印来一吻。那人的舌头灵巧的就像条蛇,在他口腔里一通搅和。唇舌交缠在一起,分离时,勾出一道银丝。□□又狎艳。
&ldo;呵。&rdo;那人哼笑一声扯他离桌。涑奚因双手被缚,动作不免滞缓,又是一个踉跄,便被他摔倒在了床上。
……
风拍窗柩,呜咽浅吟,像是在唱一曲挽歌。外面的雪骤然降大,雪携着风,风裹着雪,像是谁也离不开谁。雪压断枝,风卷枯朽。
&ldo;涑奚,给我找到穆桓止,我定让沈哲成入土为安,然后,放你走。&rdo;这是涑奚昏过去前穆宵在他耳边说得最后一句话。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拂诺难得和穆桓止一道起床。未然不在跟前伺候,拂诺在领他进屋的那天也跟他上了一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穿衣洗漱这些事都是穆桓止自己动手完成。好在不是个离了未然伺候就连穿衣都是困难的废人,除了第一日将衣服穿反外,其他还能对付。每日三餐还是在穆桓止之前住的院子里,每天两边跑,穆桓止头几次还喊累,后来拂诺开导他全当锻炼身体减肥后,他就没叫过累了,而且自那以后每天两边跑的还挺乐呵。
拂诺侧卧半睁眼看穆桓止把衣服穿好。动作虽慢了些,好歹没再次把衣服穿反了。&ldo;师傅我走了。&rdo;穆桓止洗漱好回到内室招呼拂诺一声后放下门帘出去了。
拂诺揉揉腰肢,昨夜穆桓止一条腿横放的舒服稳当,可怜了拂诺一把老腰酸了整夜。早知道穆桓止睡相如此不好,当初就不该开口把人从未然那里要过来。拂诺算是真真切切体悟到&ldo;自作孽,不可活&rdo;这句话的真谛了。人是自己一时头热领进屋的,现在又送回去不得。当真该掬一捧自作自受的辛酸泪。
伺候穆桓止用完朝食,未然简单收拾一下便去找拂诺会合。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长衫,外面罩一件月白色斗篷,衬的人越发清俊。
拂诺所穿依然是那身张扬的红,寒风拂面,墨发轻扬,眼角朱砂熠熠生辉,衬的他越发美艳。汤圆则是怎么暖和怎么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因着这份装扮,他受了拂诺好一顿嘲弄。
&ldo;你吃过粽子吧?&rdo;拂诺拢了拢大氅,瞧了眼他,眉梢里都吊着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