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愔根本不愿搭理陈司诺,听见这话,抬起头来装傻道:“什么?你说的是我么?”
孙可怡表示服气地笑了笑,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就搁下碗,起身问:“咱们待会儿是几点走啊?”
张愔愔说:“11点。”
她揉揉腰,说:“那我去睡个回笼觉。”
“那我也……”张愔愔见她要走,搁下瓷勺准备起身。
“你什么也什么?”孙可怡把人摁下去,指着那碗粥说:“你就吃了两口,这样浪费了啊,人家这鸡是用粮食喂养大的,赶紧吃完再走。”
张愔愔只能留下来继续对付滚烫的鸡丝粥,她刚转回来,忽然见陈司诺把他自己那碗和她这碗做了个调换,她问:“你干什么?”
陈司诺说:“不是烫么?那碗放温了。”
“我……”张愔愔语塞一般,她看了一眼白花花的粥,然后才说:“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再说那碗我都吃过了,这碗你也吃过了。”
“我们还亲过呢,”陈司诺回道:“也做过,现在介意这些?”
张愔愔下意识就去观察旁边有没有闲杂人等经过,生怕被人听了去,她小心谨慎的模样落在陈司诺眼里,他嘴角酿着一丝冷笑。
她看着他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陈司诺冷着脸说:“张愔愔你别扭么?”
张愔愔和他对视半晌,忽而微微地笑:“听陈律师这意思,是要和我明目张胆地苟且。”
陈司诺听得心头一沉,随即也笑:“我未婚你未嫁,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叫苟且?”
“是,”张愔愔说:“陈律师高风亮节,即便是对一个女人起了意,把人弄上了床,那也是君子坦荡荡,您一片色心日月可鉴。”
“……”
陈司诺神色冷郁,“既然这么不光彩,那你还让我上?”
张愔愔让这话气得够呛,心头火烧昏了头不假思索一巴掌就刮上去,她两只眼眶逼得通红,再看陈司诺的表情阴沉得像是要吃人,张愔愔不再理他,起身就走。
这边的动静引起不远处服务员的侧目,张愔愔也不管,走了两步迎头撞上了前面的白鹭,她被刚才的一幕惊得一脸错愕,正呆立在原地。
白鹭回过神,仓促间对张愔愔尴尬地笑了笑、
张愔愔一向有礼貌,但她现在思绪纷乱哪顾得上礼数,眼下只管埋着头走过。
昨晚张愔愔没休息多少时间,她回到自己屋子,躲在床上藏入棉被底下补眠,一直睡到亭亭打电话过来,说准备出发了,她才急忙忙地起来收拾东西。
那套傣族服装也在这个时候才还了回去。
早上到现在,张愔愔一共才吃两口粥,不过那阵饥饿感已经过去,现在只感觉身上没什么劲儿。
从民宿出来,且得走一段路才能到上车的地方。张愔愔拎着自己的行李,一只手拿着陈司诺昨晚留在她那里的外套,准备找个空隙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