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看也不看她:“既然陛下相邀,你怎能不去。”
她挣脱不掉,只能对陌生男子喊:“你谁啊,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走!”
陌生男子道:“下官是羽林军右都统裴理。”
是他们抓走了清越!
她想跟澹台成德好好说,可澹台成德偏偏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拒人于千里。
裴理笑嘻嘻地将两人请上车,一路上他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说话了,谢罗依气闷,索性也不理他,七月的日头下大车上如同冰窖。
进了宫夫妻二人在延英殿候着,这一候就候到了天黑,皇帝还是没来。谢罗依站不动了,干脆跪坐在蒲席上,恶狠狠地瞪着澹台成德。
澹台成德在她凶狠的目光下无动于衷,脸不红心不跳依旧站得挺直。
谢罗依眼睛都快瞪酸了,怒道:“你是不准备说话了?”
“本王与你无话可说。”他淡淡地道。
为了清越他真的与自己翻脸,连一句解释也不肯听,她又伤心又愤怒,抡起手中的折扇朝他飞去。
澹台成德微微一侧头避开了她的袭击,折扇虽然打偏却没落地,倒是落在了进来的人手中。
谢罗依吓了一跳赶紧跪拜,澹台成德也拜了下来。
皇帝没有叫起,两人依旧跪着,谢罗依觉得挺好,至少她不用对着他的眼睛心虚了。
“临川王妃好大的火气啊。”皇帝一下下地敲着手中的折扇。
差点砸到皇帝,谢罗依暗自懊恼,只得磕头谢罪:“臣妾死罪……”
皇帝道:“死罪倒不必了,看在你功过相抵的份上,免了。”
她咬着牙暗暗骂人,皇帝这是故意要往她头上泼脏水啊,就怕澹台成德不恨死她。
眨着无辜的眼睛,凄凄惨惨戚戚地道:“臣妾无功只有罪,请陛下赐罪!”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皇帝的声音波澜不惊。
谢罗依欲哭无泪,她很想问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功?为何要这样陷害自己。
“臣妾不该善妒。”她挑了个不痛不痒的罪过敷衍了事。
皇帝点点头,对澹台成德道:“老七,你也不该太过任性,在寺庙中寻欢作乐。”
澹台成德沉着脸道:“皇兄明鉴,是这妒妇要害臣弟的宠姬。”
谢罗依彻底懵了,只是随口一句话,这兄弟俩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往下编啊。
皇帝冷哼一声:“宠姬?你的宠姬就是光明国的王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