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说到正题了,谢罗依紧绷的神经悄悄松了口气,早死早超生总比半死不活地吊着好。
澹台成德闻言急忙又俯身谢罪道:“冤枉啊皇兄,那宠姬只是长得像清越郡主罢了。您也知道,臣弟从小爱慕她,如今她远嫁他乡,臣弟只得在坊间收集与她长得相像的女子来寥解相思罢了。”
在裴理拦下他时,他就猜到了一些,暗自庆幸幸好与清越早就有所准备,现在答起来倒也心中有底。
皇帝道:“因为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整天弄得鸡犬不宁,你这不成器的样子,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祖宗!”
皇帝显然是愤怒了,掷地有声,谢罗依还以为他要拍板砖下来了。
澹台成德瑟瑟发抖,告罪求饶:“皇兄教训的是。”
皇帝道:“既然你认识到自己错了,就好好带着你的王妃回府吧,以后别再做出此等丢人现眼之事。”
澹台成德茫然地抬起头,半是可怜半是哀求地道:“那臣弟的宠姬……”
皇帝冷冷地道:“此女乃祸水,朕会帮你处理的。”
“皇兄……”澹台成德无助地向皇帝伸出手。
皇帝却喊小内监赶紧将夫妻俩带走,口中道:“宫门要下钥了,你俩留宿宫中不合适。”
夫妻俩差点没厥倒,晾了他们半天后就这样将他们打发了?
澹台成德没有再向皇帝要人,而是乘车离开皇宫,谢罗依坐在他身旁瞧着他一脸阴沉,有意缓和道:“不知陛下是何意,竟没将你我留下。”
“可惜啊,没让你如愿。”澹台成德冷哼一声。
这夹枪带棒的话让谢罗依又冒了火,她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我一直心向你,你总不能在这时还误会我吧!”
“心向我?”他冷笑着,“谢罗依,你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谢罗依再没法装温柔了,气道:“我又不知道清越在金盘寺,不是我告的密!”
“皇帝怎么知道的?他可是说你有大功一件啊。”
“他这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他毫不留情地道,脸上更是寒冰深重,“下车。”
谢罗依气结,拍着车窗道:“要下你下!”
澹台成德还真的下了车,这下她更气了,眼冒金星胸口疼。
夜幕低垂,街上却是人头攒动,夏夜是逛街市最完美的季节,不闷不热还有清风习习。澹台成德下车后就融入人群,偷偷摸摸地拐进了倚红楼。
老鸨知他口味自然而然地将他引到了红玉的房间,一路上还在唠叨,红玉如何如何痴心,自从见了殿下后就为殿下守身如玉了,身为头牌过分到连客都不接,可殿下如今却来得越来越少了……
澹台成德嫌她聒噪,赏了块金子打发她走,老鸨自然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