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火纸已捉住!”
两人聊到一半,已有虬髯大汉高高举起火纸,胜利的一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火纸的亮光已经暗了许多,那只可怜的兔子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搭耸着脑袋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死了一样。
获胜的是红色盔缨的一方,而他们的对手蓝色盔缨却垂头丧气,军中死气沉沉。
“很好。”澹台成德点点头,“最近红队的胜率很高。”
他眸子一动,转向虬髯大汉道:“吴悔,你作为蓝队的指导,也输给了李环。”
虬髯大汉吴悔垂首:“臣有愧。”他虽话不多,却能感受到他深深的自责。
澹台成德不置可否,看了一眼仍士气低迷的蓝队道:“输的总要有惩罚。今日本王决定改一改规则,让本王的王妃来定。”
底下一阵骚动,谢罗依也震惊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喜欢打太极,不喜欢得罪人。
齐刷刷的目光聚焦过来,谢罗依想躲也躲不掉,她只能硬着头皮恭敬地对澹台成德道:“妾身只是一介妇人,如何能定得了众位勇士的惩处?”
她这番话说出了场下大部分人的心情,一个女人能懂得了什么。
澹台成德却微笑地握住她的手:“你我夫妇一体,你就代表本王。”
他投来鼓励的目光,她却别过头去,心想这家伙又要以美色相诱了。
见她不言不语,澹台成德故意贴着她的脖颈道:“别怕,随便说说,我给你撑腰。”
这分明就是要将她彻底拉下水,他们是一伙的,他是山大王,她就是他的压寨夫人,以后也休想脱了干系。
谢罗依打定主意不能得罪这些杀红了眼又来路不明的死士们,脑中飞快地转着,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妾身就大胆地说一说,不足之处还请殿下不要笑话。”
澹台成德颔首:“你说。”
她问吴悔道:“大人手中的火纸现在是死是活?”
吴悔一愣,道:“当然是活着,如果死了,这场比赛就没有赢家。”
谢罗依道:“虽然活着却也奄奄一息对吗?”
吴悔不知她是何用意,点头称是。
谢罗依转身对澹台成德道:“妾身认为这场比赛没有赢家。既然没有赢家自然也没有输家,更没有惩罚。”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这看似在为输的一方推脱惩罚,实则是对付出努力赢得比赛一方的贬低,而输掉比赛的一方也不会因此感激她,一群热血汉子谁愿意躲在女人的庇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