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捧出冷饮,烈火与言诺走到泳池旁的太阳伞下去。
荷生抬高头,正在欣赏一边墙上爬得满满的长春藤,忽然之间,她后颈那股麻痒的感觉又来了。
荷生吓一跳,猛地转身,一边用手去拂扫,却看到二楼露台长窗内站着一个人。
那人随着荷生的目光隐失。
荷生惊疑地搓揉着后颈。
小言在那边招她,“过来歇一歇,当心晒坏。”
荷生坐下喝一口冰茶。
刚才谁在窥望?
她听得烈火说:“父亲的意思是叫我留下来,明年待你毕业,我俩全力出击。”
言诺说:“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
烈火答:“祝我们前途似锦。”
荷生忽然问:“烈风今天在不在?”
言诺连忙说:“不,他不住这里,他另外有个家。”宛如烈家的发言人。
荷生实在忍不住,“那么,”她伸手指一指,“谁在那个露台上?”
吉诺看一看,“有人吗?”
荷生笑,“你让烈火回答我好不好。”
烈火却已经走进屋内。
言诺按住女友的手,“荷生,他们家事比较复杂,我们不便问及。”
“对不起。”
言诺想一想,还是透露消息,“他有两位母亲。”
啊,多了跟少了都不美,荷生缺父亲,烈火多出一个母亲,只有言诺最幸福,一父一母,恰恰好。
看样子他们两兄弟同父异母。
言诺又说:“只有烈云是他亲妹妹。”
荷生见吉诺代烈火遗憾不已,便安慰他说:“这样的家庭也常有常见。”
“烈火不这样想,不是他父亲追他,他才不肯回来。”
荷生说:“我们也该告辞了。”
言诺点点头。
刚走近长窗,就听到重物堕地声。
言诺像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立即冲入书房,荷生跟着进去,发觉言诺已紧紧抱住烈火,不让他动弹。室内凌乱,一张红木茶几掀翻在地,另一头站着烈风,手中抓着一只椅子当武器。
烈火狠狠地说:“你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准你进这间屋子来。”
烈风冷冷地答:“笑话,这间屋子是我外公的物业,跟我母亲的名字叫琪园,我不把你轰出街已经很好,明明是你霸占我的产业,你倒恶人先告状。”
言诺功道:“一人少一句吧。”
谁知烈风指着他骂:“姓言的,你父亲忘恩负义,枉周家栽培他成才,到头来倒戈相向,有老奴才就有小奴才,这里容不下你说话。”
吉诺脸上变色。
烈火大力挣扎,“你还不松手让我赶走他。”
荷生站在一角急得好比热锅上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