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尹子妍不耐地皱眉,“怎么这么多问题。”
赵铭奇偏过头,淡淡说:“在确认你脑子清醒,明天不会来兴师问罪。”
“哦,”她顿了顿,“我都回答出了,我很清醒,你放心。”
赵铭奇扶着她的腰,缓慢直起上半身。
“就是因为你都回答出来了,你才不清醒。清醒的尹子妍不会这样。”
“什么意思?”
“你喝醉过几次酒?每次喝醉都这样吗?”
她不满意这个问题,蹙起眉:“我没喝醉过。”
赵铭奇一边托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床沿,一边继续十万个为什么。
“你喜不喜欢赵铭奇?”
“不喜欢。”
赵铭奇一震,眼底流露出半截失落,“是么?”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接着说。
“为什么不是?”赵铭奇的手继续动了起来。
“三观不同。”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反驳。
“赵铭奇含着金汤勺出生,他和晏沥是一类人,轻而易举地掌控别人的人生,觉得能被他们追是荣光。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努力就什么都不是了。”
“怎么不是了?你凭自己努力到这个位置,他呢,一事无成,什么都不会。真要论,你比他厉害多了。”
“不一样,”尹子妍打了个喷嚏,“就是不一样。而且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不会生孩子,没有几个人接受的了。”
赵铭奇加快了动作,“如果有人接受呢?”
“那就让他捧着他的一颗真心来见我,如果我恰好也对他有心……”
她不说了。
“如果你也恰好对他有心,然后呢?”
尹子妍仰起头,瞪着眼睛,“你把我捆起来做什么?”
赵铭奇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尹子妍已然被他包成了春卷状,被子头尾露出脑袋和脚丫。
他不紧不慢说:“怕你着凉。”
顺势把这捆春卷抱到床中央放下。
“原来你喝醉酒的表现是脱衣服和与人辩论,不愧是爱情戏编剧。”
尹子妍奋力挣扎,扭动的身躯在床上一蹦一蹦的。
“睡吧。”他说。
“问罪的事留给明天。”
尹子妍咕哝了会儿沉沉睡去。
赵铭奇在沙发里坐了一夜,地毯上她蜷成一团的毛衣和里衣还在原处一动未动。他出神地凝视着,直到朝阳升起,一缕金色照进来。
“好热……”
被厚厚的被褥捆了一夜,沁出的汗水都黏在身上,尹子妍在不适感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