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笨出事,琥珀将会如何?”
他无暇多想,用尽力气飞身扑上,挡在了魏笑笨身前。
我们的劈侠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先是一惊,不知慕容焉打着打着,干吗抢自己的风头,当下毫不心甘地飞速闪过他从侧面挥拳侧击,但场中最惊的却不是魏笑笨,而是西门若水,她没想过要慕容焉的命,这临机一惊,让她看到了深蕴的内心。但见她神情猛然一震,陡地疾挥右剑飞速地追上那几不可见的暗器,轻轻一颤,那暗器四下惊飞,当她掣剑时,那剑尖仅停在安然无恙的慕容焉胸前不盈两寸!
好险的局面!
少女一旦救了慕容焉,心中一松,却不料那魏笑笨正好快速地一拳击到,正打在少女侧肩之上,西门若水急忙运功抵挡,准备硬接下来,众人耳中但闻“砰!”地一声大震,西门若水一拳被击出两丈,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魏笑笨惊主了!慕容焉也是满脑的奇怪,不知她为何不杀自己!
本来要上来帮忙的众人都驻足停下,琥珀急忙跑过来查看魏笑笨有没有事,慕容焉却一直看着西门若水,这时见她抬起头来,第一个幽怨地望向自己,但结果一触及到少年的目光,忽然又凶狠起来,撑着站起,冷冷地道:“慕容焉,你给我记住了,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报,还有你们……”西门若水转向琥珀和魏笑笨,道:“你们两位的厚赐他日我必十倍相还,告辞了!”一言及此,这倔强的少女不给任何人说话或是阻拦的机会,运气纵身飘去。
“奇怪,今日明明是我胜了,这句结束语好象应该由我来说!”魏笑笨不满地道。
但他话犹未毕,体力严重损失的慕容焉扑通一声,昏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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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慕容焉病情大大好转,琥珀和劈侠一直照顾在他的身旁,都住在那间屋内,屋外面是两宗弟子。最后,慕容焉建议琥珀两人随着两宗弟子到蜀中嘉陵江剑门山东麓的西乾剑宗总坛避祸,一是避西门若水,二是琥珀暂时不能到慕容去,因为段王若是知道郡主到了慕容,可能会对慕容大举兴兵。琥珀和魏笑笨闻言,都觉有理,最后依依不舍地答应下来,门外两宗众人闻言,纷纷欢呼,并一起过来拜谢慕容焉不说,第四天,众人分道扬镳,声言卜期再会,兄弟分离,魏笑笨精神大大低落,临行时低低在慕容焉耳边道:“到了剑门山安排好老婆,我立刻就来找你!”
慕容焉一笑置之,挥袖告别!
三人依依不舍,挥袂霑襟,美秋之中,各赴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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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飒飒,在乙连城通往慕容京师棘城的官道上,轻烟霏迷,飘飘荡荡。其间行着一对人马,不下四十人,这群人正行间,前面忽然地动如雷,众人先是一惊,抬头一看,前面千骑纷纭,震地如雷般飚忽而至,但见马上骑士个个手执刀戈,光华映日。一膘人马铁骑争驰,铎声震地如雷地迎面而来,为首一人,一扎鞍辔,缨绋前导,生得短髯方面,虎目含威,看年纪约三十几岁,威风凛凛,气重如山。
那群四十来人的马队望见此人,纷纷飞快地甩镫下马,上前跪了一片,道:“属下等外归使节,未知皇甫将军大驾路经此地,有失远迎,实在罪甚!”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勇保慕容国君逃出魏武三相手掌的皇甫真,此人经过有年,更增稳重之气,闻言甩镫下马,道:“本座知道你们是跟随少主出使段国的使节,三公子如今安在?”
那为首的闻言,脸色一变,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封短笺,举过头顶恭敬地递了上去,道:“启秉将军,少主一入国境,见国中百姓无田耕作,官家却往往霸占千倾猎囿牧苑,就将其分与百姓,一路上为偏滞的地方定下分田、借牛、纳租之制,未到此地,就说有要事南下晋国,刻不容缓,属下劝阻不过,少主留笺孤身而去。”
皇甫真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取过短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慕容处国中之国,未强盛时,需近交远攻;兴王之始,不攻而交,纳贡自保;强盛之际,远交近攻,今时将至,父王之命即大势所趋,元真安敢不顺天意,今孤身会见百济国五大左平之一的真勿潜,尽力与百济结盟,夹击高句丽国,慕容东南可平!”
皇甫真念毕,心中既是担心,又暗中高兴。他此行乃是奉了国君之命,接应护送公子元真回国,因为京师最近受到消息,冀州的流霞渚的主人‘北渚神剑’如今就身在燕代,高句丽国的刺客横行,流霞渚、高句丽国和慕容素有仇怨,慕容廆临行时虽然暗中授命自己的儿子私会百济国五大左平大人之一的真勿潜,收到消息后立刻取消会晤计划,命皇甫真率领大军星夜兼城,前来接应保护,一路护送公子回京,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而皇甫真喜的,乃是公子元真外弱内强,登高望远,有澄清天下之才。当下仰溯凉风,暗暗祝愿他一路无恙,他并未去找,因为他太了解这位年轻的左贤王了,他想做的事,百无一废,他要去的地方,谁也找不道!
慕容大军当下列幡帜,整巾笏,军容雄壮地踏上归京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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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一个傍晚,一座叫鸦儿镇的地方,在一家客栈的后庭,斜月空庭,竹影猗猗,一个孤寞的身影仰观天汉,希心高远。静静的日月交光轻轻蒙在他神姿高彻的脸颊上,显然是个年轻人,在此偏小幽静的小地方,此人益加显得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而负手独立的人,也倾心沉醉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寂静中。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如叶落一样飘下一个黑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