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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ldo;他将向奈杰尔&iddot;欧文爵士汇报，欧文将告诉卡彭特夫人。也许你在她刚知道的时候就可以请她使用热线。&rdo;本森提示道。

&ldo;我会那样干的。&rdo;总统说道。

当安得鲁&iddot;德雷克决定再次通话联络时，华盛顿时间刚过上午8　点钟，而欧洲已是下午1　点过后了。他在放油的过程中一直显得忧郁而又孤独。

时至1　点20分，索尔&iddot;拉森船长又在与马斯控制中心站通话，他通过那儿的人要求即刻接通荷兰首相简&iddot;格雷林先生的电话。海牙并没有磨蹭。有人预料，首相迟早会有机会与恐怖分子的头目亲自通话，并代表荷兰和西德发出谈判的呼吁。

&ldo;我在听你说话，拉森船长。&rdo;那位荷兰人用英语对挪威人说道，&ldo;我是简&iddot;格雷林。&rdo;

&ldo;首相，你已见到从我的船上放出20000　吨原油了吗？&rdo;拉森问道，枪管离他的耳朵只相隔1　英寸远。

&ldo;非常遗憾的是，看到了。&rdo;格雷林说道。

&ldo;游击队的领导人提议进行一次会谈。&rdo;

船长的声音响彻海牙的首相办公室。格雷林机警地抬头望着走到他身边的两位高级文职官员。磁带录音机无动于衷地转动着。

&ldo;我明白了。&rdo;格雷林说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明白，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ldo;什么样的会谈呢？&rdo;

&ldo;与沿岸国家和其他感兴趣的各方代表进行面对面的谈判。&rdo;拉森说道。他是在朗读摆在他面前的纸页。

简&iddot;格雷林用他的手捂住话筒。

&ldo;那些坏蛋想要举行谈判。&rdo;他激动地说道，然后，他对电话中说：&ldo;我代表荷兰政府同意为这样的一次会谈做东道主。请把这一点告诉游击队的为首分子。&rdo;

在&ldo;弗雷亚&rdo;号的驾驶台上，德雷克摇着头，用他的手捂住话筒。他匆匆与拉森讨论了起来。

&ldo;不能在陆地上。&rdo;拉森在电话中说道，&ldo;在这儿，海上。那艘英国巡洋舰叫什么名字？&rdo;

&ldo;它的名字是&lso;阿盖尔&rso;号。&rdo;格雷林说道。

&ldo;它有一架直升飞机。&rdo;拉森按德雷克的指令说道，&ldo;会谈将在&lso;阿盖尔&rso;号上举行。时间是下午3　点钟。到场的人员中应该包括你本人、德国大使和五艘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舰艇的舰长。不得有别的人参加。&rdo;

&ldo;理解这一点。&rdo;格雷林说道，&ldo;游击队的为首分子将亲自出席吗？我将需要与英国方面磋商有关安全通行的保证。&rdo;

当&ldo;弗雷亚&rdo;号的驾驶台上又一次进行商议时，出现了一阵静默。拉森船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ldo;不，为首分子将不参加。他将派出一名代表。在2　点55分，&lso;阿盖尔&rso;号上的直升飞机将获准在&lso;弗雷亚&rso;号的直升飞机停机坪上空停留。机上不准有士兵或海军陆战队队员。只准有驾驶员和绞车手，两人都不得携带武器。有人将从驾驶台上监视这个场面。不准携带照相机。直升飞机下降的高度不低于20英尺。绞车手将放下绳梯，把使者从主甲板上吊起并送到&lso;阿盖尔&rso;号。都领会了吗？&rdo;

&ldo;完全领会了。&rdo;格雷林说道，&ldo;我是否能问一下谁将当代表？&rdo;

&ldo;等一下。&rdo;拉森说道，线路被切断了。

在&ldo;弗雷亚&rdo;号上，拉森转向德雷克，并问道：&ldo;嗯，斯沃博达先生，如果你自己不去的话，你将派谁去呢？&rdo;

德雷克略微一笑。&ldo;你。&rdo;他说道，&ldo;你将代表我，你是我可以想得起来的最佳人选，你可使他们相信我既不是在与你的油轮，也不是与船员或是货油开玩笑。

还有我的耐性已越来越差了。&rdo;

格雷林首相手中的听筒又劈啪作响复苏了。

&ldo;我已被告知，那将是我。&rdo;拉森说道，电话挂断了。

简&iddot;格雷林对他的手表扫了一眼。

&ldo;1　点45分。&rdo;他说道，&ldo;还有75分钟。去把康拉德&iddot;沃斯唤到这儿来。准备一架直升飞机从离这个办公室最近的地方起飞。我要一条与伦敦的卡彭特夫人通话的直通线路。&rdo;

他几乎还没有把话说完，他的私人秘书便告诉他，哈里&iddot;温纳斯特鲁姆打电话来了。住在鹿特丹市希尔顿旅馆顶层套间中的百万老富翁，已在夜间搞到他自己的无线电接收机，始终监视着20号波段。

&ldo;你将乘直升飞机到&lso;阿盖尔&rso;号上去。&rdo;他开门见山地对荷兰首相说道，&ldo;如果你让莉萨&iddot;拉森夫人和你一起去的话，我将感激不尽。&rdo;

&ldo;嗯，我不知道……&rdo;格雷林开始说道。

&ldo;发发慈悲吧，伙计，&rdo;那位瑞典人用沉重的嗓音说道，&ldo;恐怖分子决不会知道。如果这件事处理得不好的话，那也许是她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了。&rdo;

&ldo;过40分钟把她带到这儿来。&rdo;格雷林说道，&ldo;我们在2　点半钟起飞。&rdo;

20号波段上的通话，已被每一个情报网络和大部分新闻单位收听到了。鹿特丹和九个欧洲国家的首都之间的通讯线路已经在嗡嗡响了。华盛顿的国家安全局，已将记录稿在白宫的电传打印机上为马修斯总统打印了出来。一位助手正在从内阁办公厅快步穿过草坪到唐宁街10号卡彭特夫人的办公室去。驻波恩的以色列大使正在向布希总理提出紧急请求，要他从拉森船长那儿为戈伦总理查明恐怖分子是不是犹太人，而德国政府的首脑答应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