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有种抵死缠绵的味道。
姜黎眯着眼睛看他,他的身后是一轮清冷月色,他也一如她记忆中的样子,白衬衫不染纤尘,很正派的那种长相,可是现在薄薄的唇角沾了血,他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忽地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又重重俯身亲了下来。
有点堕魔的样子。
姜黎被动地扬起头,承受着他新一轮的强势。
她细白的颈子高高扬起,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又抓紧,如此反复多次,他就这么将她整个人死死抱在怀里,语气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掉。
“你猜我和佛祖许了什么愿。”
“我许愿你平安顺遂。”
他低头看她,唇角勾起浅浅的笑,“若你不安,我便不活。”
“你冷静下来,阮星蘅。”
姜黎整个人被他压在这个石桌上,她无力地蹬了两下腿,又被他折着膝盖压住了整个身体。
她只能用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她。
“我很理智,狸狸。”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遮住眼睛的刘海,白皙的手背皮肤下是明显的青色血管,姜黎可以很明显感觉到,阮星蘅整个人因为说出这句话以后血液里隐隐的兴奋感。
“你总是低估你自己在我这儿的分量。”
阮星蘅静静地看着她,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死掉这种可能。心脏被无声捏紧,哪怕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都会让他感觉到窒息疯狂。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还要爱他。
阮星蘅无法想象,没有一个叫姜黎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和他说要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医生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你总是丢下我。”
他今天说的话比平时多了很多很多,到最后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干涩。他紧握住她的手腕,忽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副金色的手铐。
啪嗒一声,落锁的声音清脆。
姜黎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
“阮星蘅,你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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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座寺庙里住了下来,他也无所谓有没有空的房间,反正长夜一至,他就立马在冷清大殿里跪坐祈祷。
姜黎舍不得他受这样的苦。
她站在他身边,嗫嚅着说,“你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唯物主义的信奉者,为什么要信神佛这一套。”
阮星蘅端坐在一方长台上,目光沉静温和。
听见她的问话,他缓缓抬起头:“我只要我的爱人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