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摄的脚本中有句台词:“我们的时代,一切都被量化了。忙碌是成功的一种,996倒逼八小时工作制,成功皆靠数据支撑,任何事情发生就要被期许完好的结果。
爱情呢?抛开金钱和地位,我们还能不能遇到一份纯粹的,只考虑心动的爱情?”
赵孝柔念白的时候,正好看见头顶鼓着大包,冰敷还在傻笑的马良。
挖掘刁稚宇的女导演是在奔驰活动上露面的嘉宾,台湾人,一眼看中了刁稚宇身上的气质,想要他出演这个角色。
他半夜打来的电话里讲,找到了大二时参与别人毕业作品时的感觉,被导演揪着缺点训练演技,生怕他适配了角色,给出的演技不够。
电话里的刁稚宇很兴奋,难得会有人指出他的缺点进行训练。
“虽然还是觉得没有话剧那么直接,但对手优秀已经很满足了。好的对手比好的队友重要得多。”
胡羞听得又失落又高兴:“进组的话,是在年后?”
“对。前期筹备据说做了一年,一直找不到我这个角色合适的人选,现在找到了年后就开机了。”
“过年也留在上海吗?”
“嗯,可能吧,跟我妈打过电话了。你呢?”
自从爸爸把妈妈赶走之后,父女二人相对无言的年夜饭更加寡淡无味。
爸爸是连电视都不会开的人,更不用提春节晚会,喝了几杯之后,她要在安静的房间里听爸爸聊起不得志的青年时期。她想了想,没提:“可能会回南京吧。”
心里悄悄有别的打算,却不想把糟糕的一面翻给刁稚宇看。
她始终觉得,成年人的感情太容易被不堪的过去打垮了。他说,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我们分开那么久。
连同训练时间不过十几天而已,胡羞习惯了他偶尔的情话,也会主动逗他:“那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不想你给你打电话干嘛。只可惜……”
“什么?”
“为了进入状态,爱而不得,需要苦心志,劳体肤,禁欲三旬。”
说完话筒安静了一秒,立刻换了话题。年轻男孩子也喜欢讲无聊的情话,用荤段子逞口舌之快,再害羞地逃避开,毕竟听筒里没有肌肤相亲,听得谁都焦急。
他说,大概要等拍完了才能看到正常的我,最近我开始变得忧郁,阴鸷,关在房间不出来,培养情绪。
“你这么说,我会担心你。”
“我会自己调节的,我可是个男人。”